程款,一準給大家把錢發了啊。”
這話卻是聽到過無數次了,鄉里鄉親的也翻不了臉,各人唉聲嘆氣,這心氣勁卻是一點也提不起了。任九貴進了宿舍,和姐夫盧剛剛說幾句話,八喜就進來了,兩人一愣,沒料到八喜收拾東西了,一身還沒捨得穿的工裝迷彩,大兵用的缸子和飯盆,打了個包,九貴勸著道:“八喜,你平時挺活泛,咋個死心眼啊,大兵個腦殘的,非親非故的,惹那麻煩幹啥?”
“九貴啊,這點我就看不上你,大兵娃在咱們這兒幹了十幾天,一個人頂倆仨人幹,工錢一毛錢沒算,人現在進去了,咱就把這錢都昧了?人心都是肉長得,不是水泥空心磚壘得,連點熱乎勁都沒有……罰就罰錢,我出。”
他忿忿收拾著東西,摔門走了。
屋子裡,任九貴和姐夫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