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大部分直系親屬都在上海消失了,經證實是乘遠洋客輪偷渡走的,現在能剩下的只有一個患病還在醫院的蔡青了,難道把這個法人推到被告席上?
這個倒是不難辦,可難服眾啊,被騙的資金怎麼辦?
一說到資金追蹤,問題又扣到馬文平身上了,現在案情已經明朗化了,原艱股是個餌,被騙的集資款蔡中興在津門有足夠的時間化整為零,那這些總能追到吧?這麼大的款項,就有本事也全部洗不走,而且洗不了那麼快。
於是馬文平又開始了繁瑣的彙報,以目前掌握的資訊,鑫眾的是以年利百分之十八的利息吸納投資,由於有網上商城、實體企業、物流等多個實體,而且時間長達兩年,所以在表面損失的八十七億裡,有百分之二十五點七,屬於利息,已經返還給投資人了;剔除人力成本、財務成本、固定資產等多項支出,被騙的資金應該在四十億到五十億之間。
老騙法,你要利息,我拿走你本金。而且這是筆爛賬,根本算不清,只能大概估計,還有很多沒有報案沒有統計的數字,除了老騙子,原始股發行催行了一大批以經銷為名的小騙子,最頭疼的問題還在其他地市,直到現在為止,賬戶里居然還有進賬的錢。
所以這筆錢,馬文平建議不能動,否則各地的經偵更難辦,交錢的散戶現在可能連一張廢紙都拿不回去了,天知道會出什麼事。
爭論成了辨論,辨論又成了爭吵,會間還有某府要員的電話不斷進來,這個會算是熱鬧了,整整幾個小時,愣是沒有討論出一條有價值的處理意見,就警方也傾向不敢動現在賬戶裡的錢,那可連結著成千上萬散戶,萬一出漏子,誰願意擔那責任。
談不成一章,就過了下班時間了,這時候,孫啟同身上的電話急促地響了,他拿著電話一接,徒然色變,如遭雷擊,不管不顧地給一把手使著眼色,兩人出來密談,不料剛出來就聽到一把手咆嘯了:
“什麼?人跑了?……孫啟同,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馬上開始全城搜捕,先把所有看守的,全部關禁閉……”
啊?跑了,嫌疑人跑了?與會的嚇得噤若寒蟬,一把手回來,面色鐵青地對著眾人說了一句:“因為我們中間某些同志的疏漏,致使一位被捕的重大嫌疑人剛剛脫逃……對不起,馬上散會。”
匆匆而走,尹白鴿和馬文平逃也似地出來了,跟著孫啟同快步下樓,這裡依然有很多等著打探訊息的,而這個訊息,無疑是個重磅炸彈,先把警營內部炸穿了……
……
……
三人帶著一行警車接近特種警察訓練基地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大批的警察拉著散兵線歸隊了,看樣子,沒有搜到目標。
大兵?我艹……跑了?
馬文平苦著臉問:“孫組長,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不,找了個心理醫生,想讓他想起來什麼來,可這……也不能跑了啊。”孫啟同難堪地道。尹白鴿心慌意亂地道著:“其他人不會有危險吧?”
“快點。”孫啟同催著司機。
“這地方是特種警察訓練基地啊。”馬文平道,人放那兒都不應該放這兒,違反規定啊。
尹白鴿更難堪地告訴他:“可不,他腦殘的不至於還認識路吧,這要跑出來,要出大亂子。”
兩人的表情實在有問題,馬文平不敢問了,覺得其中還有更大的問題。
車急速剎停,三人奔著往小樓上跑,二樓已經去了幾位醫護,像只狗熊一樣壯實的教官張如鵬,頭上正纏著繃帶,氣急敗壞地罵著外勤搜尋的人,角落裡,範承和一隻眼青了,捂著臉不敢直視,高銘更慘,胳膊脫臼了,正殺豬般地叫喚。
“你們三個,待著別動,等候審查……監控呢,石景春你在不在場?”孫啟同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