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通。”這位提問道。
對,這也是一直糾結的問題,犯罪動機,只有真正的動機浮出,才能給你指出找到真兇的方向,而牛再山,是不是槍殺麻實超的兇手尚無定論。
“我回答不了,現在經偵正在對受害人麻實超經濟來往的線索排查,可能他們的訊息要更慢一點,但單純的經濟原因,似乎又有點站不住腳。”支隊長道。
“是這個,動機很蹊蹺,掌控著這麼大個地下兵工廠,不至於千里迢迢出來,就為殺個人賺錢吧?”另一位異議道。
“好,這算一個方向,先跳過這個問題,往下走。”丁支隊長道,現在蘿蔔拔得快了,沒時間洗淨泥。他道著:“怎麼樣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並抓到這個嫌疑人,是當前最重要的一項工作,我們應該多條思路,別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那從他的社會關係裡排查,應該有發現吧,一起作案的同夥,敢做這麼大的案,信任可不是一天能建立起來的。”一位參案的隊長道。
“對,這個形成記錄,高政委在中州,正好可以往下摸查。”支隊長道。
機要在記錄著,又一位參案的發言道:“我們可以把資訊分成這樣幾塊,牛姓堂兄弟的社會關係、經濟來往算一塊;被害人麻實超的社會關係,算另一塊;中州這起武器制販案的資訊,也算做一塊,從這三大塊資訊之外,再附加一個往前延伸的資訊,幾個人成長的環境、接觸的人員、犯案的資訊,以及多年前有價值的其他資訊……我想,這幾大塊資訊的交叉地方,應該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線索。”
丁支隊長讚許地看了一眼,是鄧燕在說話,這一言既出,附議聲起,大資訊研判越來越成為一個案件偵破的關鍵,資訊的準確與否,幾乎能決定大多數案件的成敗。
“能詳細一點嗎?”有位同行問。
鄧燕不好意思笑了笑道著:“我是剛剛想好的,具體的細節還沒有想,不過,據我所知,他們犯的案子不止這一起,可能還有其他地方併案的可能。”
“絕對不是初次作案,犯的事應該不少。”有位附和道。
“如果嫌疑人犯罪有職業化、精神類傾向的話,大資訊的研判,準確率會有多高,我指,抓到那個射殺麻實超的兇手。”又一位隊長好奇問。
“精神類傾向?您指?”鄧燕疑惑問。
“我覺得差不多就是精神病啊,我幹刑警這麼多年,頭回見殺了人,還留在現場的,居然還是他們的逃逸方式。不過恰恰是這種方式,可能都被我們忽略了……對了,丁支隊長,是誰發現了他們逃逸的方式?”這位隊長問。
“怎麼了?”丁步凡微笑了,這個救命的秘密到現在為止無人知曉。
“我希望這個人參案,在我看來,要當好一個刑警,不在於你按部就班,循規蹈矩。而在於你的思維能和嫌疑人的想法同步,有時候第六感很重要,這個在逃的牛再山我覺得抓到問題不大,可他追隨的那位,就不好對付了。”這位隊長難色一臉道,他看過現場,近距離開槍、控制出血量、然後留在現場,等著看警察忙得雞飛狗跳,再遛遛達達大搖大擺走,不說其他,恐怕這種心理素質,就不是變態能形容的了。
對於這個問題,鄧燕也不敢發言了,一室與會人員齊齊看向支隊長,現在回頭再看案情,那個神奇的轉折太重要了,否則,到現在連嫌疑人恐怕也確定不了。
沉吟了好一會兒,丁步凡支隊長訕訕一笑道著:“處在我這個級別,可能還調不動這樣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受傷了,暫且不能參案……大家知足吧,能在現場擊斃一位,四十八小時裡確定另一位嫌疑人,運氣已經足夠好了,接下來,就要靠我們自己了,如果這麼多資訊我們都抓不到人,那這個支隊長,我也沒臉幹下去了……下面我佈置一下今天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