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敲了一下門,緩緩的走了進去,李錦湖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之前,滿臉的怒氣,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幹部,卻是滿臉笑容的解釋著什麼。
在王子君笑吟吟的走進來的時候,兩人同時抬起了頭,李錦湖趕忙從自己的辦公桌後走了出來,而那中年幹部的臉上有些嬉皮笑臉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書記,您親自來了啊,快坐快坐。”李錦湖一邊伸出手和王子君握手,一邊讓座。
對於李錦湖愛握手的事情,王子君真是有點撓頭,不過對於這個破規矩,他也只能忍著接受了。順勢在李錦湖辦公室的硬沙發上坐下,王子君笑吟吟的道:“你上次的春茶,我喝著不錯,今天喝著自己的茶葉味同嚼醋,所以就來你這打打秋風了。”
中年幹部一看王子君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心中就有些發顫。作為城關鎮的鎮長,作為縣城所在地的地頭蛇,他當然知道這位年輕副書記的手段,以王書記的影響力,如果對自己有了看法,恐怕自己這城關鎮鎮長的位置,就會不牢穩了,依著他的脾氣,肯定不會讓自己安生的
“王書記好。”雖然王子君不跟他打招呼,但是作為下屬,他必須要和書記打招呼,哪怕熱臉貼上冷屁股,那也務必得主動去貼的。
王子君這才衝著那中年幹部笑了笑,招呼道:“原來是元泰鎮長啊,怎麼,工業園區遇到困難了?”
齊元泰當城關鎮鎮長也有一段時間了,見縣領導的次數也是不計其數,但是此時,面對微微笑著的王子君,他心裡卻是莫名其妙的就有些發憷。心裡更是本能的想起來上次跟侯家屯鄉鄉長陳家奇的一次談話,陳家奇直言不諱的告訴自己:在縣領導之中,他第一怕的就是縣委一把手侯天東書記,第二個怕的就是政法書記王子君了,他說和王書記談話,就覺得這個年紀輕輕的王書記,簡直就跟一座山似的,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罩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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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自己還口無遮攔的笑話他,現在看來,那傢伙說的倒不是假話了。心中雖然有點發憷,但是嘴上還是趕忙道:“王書記,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主要是老百姓裡有一些刁民不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些問題我都知道,越是遇到問題,越是檢驗咱們城關鎮幹部戰鬥力的時刻,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看不如這樣,你回去給你們鎮黨委傳達一下我的意見,就說希望同志們俯下身子,先做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力爭在安蘆公路建成通車之時,將工業園區的基礎工作完成了,到時候,我會在兩位主要領導面前為咱們城關鎮請功的。”
王子君說的有點輕描淡寫,但是齊元泰卻知道,這是王書記在給自己下緊箍咒呢,表面上只是說了獎勵慶功,但是,反過來的話卻是不言自明的。這是什麼時刻?這是檢驗城關鎮領導班子戰鬥力的時刻。完成了,是一個強有力,關鍵時刻拉得衝,衝得上,打得贏的幹部隊伍,但是,如果完不成呢,那就是膿包,窩囊廢了
城關鎮領導班子的戰鬥力問題,那一句話說到底,就是黨委書記和政府鎮長的掌控力如何的問題了。從王書記在最近兩次人事調整任命上顯露出來的氣勢來看,完不成任務,自己被調整一下職位,倒也是極為可能的。
他這個城關鎮的鎮長還不想這麼下臺,事到臨頭,他也只能迎難而上了。主動請纓,總比捱了鞭子再過河強得多。想到這裡,當下趕緊保證道:“王書記,我不該有這樣的畏難情緒,您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向鎮黨委傳達您的意見,開發區涉及到的農戶搬遷工作,我們會隨時給您彙報的。”
“現在李縣長具體負責這件事情,以後,你們隨時向李縣長彙報進度就行了。”王子君大手一揮,雙手接過李錦湖到來的茶水,輕輕地放在齊元泰的面前道:“李縣長最讓我佩服的,除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