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面海域,一艘臨時徵用的木船上,左丘堂正捂著手臂,血流不止,面上帶著幾分蒼白,不甘而又警惕的看著上空漂浮的人影。
數名兵人司高手環繞在他身旁,俱皆如臨大敵。
而在附近,則是東倒西歪躺下了十餘人。
那些都是左丘堂的部屬,其中還包含了數名他較為看重的優秀人才,但在這些突兀出現的敵人面前,很快就被摧枯拉朽,輕易打殺了。
他握了握拳,終是咬牙道:“繼續撤,我們先撤回去!”
“要撤了嗎?這船上搭載有簡易法陣,配合兵人護衛的戰陣,不是那麼容易攻破啊。”
在四個倀鬼人影的上空,一頭羊身人面,目在腋下的巨型異獸凌空而立,在這異獸頭頂,站著一名青衣白髮的中年男子,正是穆王麾下的司元津。
兵人口中,突然出現,侵襲左丘堂等人的強敵正是他。
不過他並未動手,注意力也不曾放在下方的左丘堂等人身上,反而一直都警惕觀望四周。
在他身旁,一股奇異的雲氣氤氳,化為紗帳一般的迷霧,把他和座下靈物的身形遮掩起來,就這麼隔著十餘里的距離,遠遠放出倀鬼,任憑他們進攻。
左丘堂等人據陣而守,又再堅持了一陣,看到四名敵人始終無法將其攻破,終於也心思稍定。
但不久之後,左丘堂不顧傷勢,祭運家傳的左道刀法,一股刀光劈了上去,便見刀芒衝向其中一個倀鬼,在剛剛及身之時,就被一股赤中帶金的光芒攔了下來。
那倀鬼毫髮無損,忽的一聲俯衝而下,片刻之後,就撞在凝實的罡牆上。
轟隆!
巨大的聲音如同炸雷,在眾人頭頂響起。
一陣令人牙根發酸的撕裂聲中,大船震動,罡氣四溢,竟然被他這麼一撞,生生的撞破了。
“他進來了,殺!”
左丘堂身邊,數名護衛猛的咬牙,各自操起機弩,箭矢如雨,飛射而去。
但卻只見,那些箭矢紛紛穿透過去,竟然如同夢幻泡影,全然不見著力。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左丘堂咬牙切齒道。
倀鬼衝了進來,五指如鉤,黑氣森然,化作鋒利鉤鐮一般的利爪,斜掠而過。
“啊!”
一名護衛慘叫之中,竟是被攔腰截斷。
“不行,這東西太快了!”
“它又來了!”
驚呼之中,眾人陣勢不及變換,又再被抓傷了一人。
那人從胸膛開始,大半個身軀都黑了下去,他可沒有左丘堂一般的地階修為,很快便毒發,全身僵硬,倒了下去。
其他兵人護衛紛紛舉著刀劍劈砍過去,但卻毫無阻滯的穿透。
“這是幽魂一類的倀鬼,不要用刀劍和實體的攻擊,都用法術!”
“不行,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試過,根本就沒有用!”
“天吶,怎會有這般的怪物,明明是鬼靈之屬,卻不怕水火雷電,我們的五行法術根本沒有效果!”
眾人手忙腳亂,憑著戰陣的守護,還有各自的躲避,勉強才能苟活。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樣下去根本不行,沒有足以攻破對方防禦的方法,遲早都得玩完。
這時候,其他倀鬼也飛了下來,各自展現出劍牙,鞭手等等形態,赫然正是那些魔化兵人所轉生的冤魂!
眾人的處境更加危險了,四名地階實力的倀鬼一道攻擊,立刻又再死傷十餘人。
“大膽匪類,竟敢來此撒野!”
突然,一聲洪亮的冷哼傳了過來,四周的天地元氣都好似被寒風凍結,突然冷寂下來。
伴隨著黑風吹過,一個身穿黑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