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不上朝一般,一股腦地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一些事情全都給上奏了上去。
這下內閣的壓力驟然加大。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在如此巨大的壓力面前,原本軟蛋的趙志高了飈,直接免去了幾位跳的最歡的言官官職,換了幾個等了兩年的進士。大家一看,弄了半天趙輔是故意在裝孫子,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趙志高這麼多年都沒過飆,這一回飈鎮住了所有人。朝野一下子像什麼事情都沒生過一樣,該幹什麼還幹什麼。這就是萬曆想要的局面,對嘛,天下太平有什麼不好,非要搞那麼多么蛾子幹嘛?
朱一刀可以繼續當他的千戶,有人高興,就肯定有人不高興。
比如司禮監的魏朝。他心裡一直都壓著火氣,之前在玉熙宮受到的屈辱,深深地刻在心裡不曾忘記,如果老朱還是在被降職的狀態,那他還能稍微有些許的平衡;可萬曆這麼快就把老朱給官復原職,第一個不滿的,就是司禮監上下。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瞪大眼睛瞅著老朱的一舉一動,等著看老朱出什麼岔子。政治鬥爭需要藝術,但更需要機會,最需要的,還是翻不過身的鐵證,口說無憑是不能把一個人給弄下去的,它得是機會與鐵證的完美結合。
朱一刀這陣子已經跟軍器局達成了共識,經過萬曆的批准,軍器局工房將在一個月內全面開展畢飛翼的製造任務,直接先向京師衛所跟狼群提供十套畢飛翼進行訓練,之後才將進行大規模地生產製造。生產不是問題,但老朱現在現一個現象,無論是京師衛所還是狼群,都存在著裝備等人的巨大難題著這能上天的物事,所有將士無一例外地表露出恐懼的神情,更不要提什麼操作著上天了。
原來大家對於天空都有著一種骨子裡的畏懼感,尤其是當那天皇上乘著畢飛翼去上朝,造成了京師巨大的轟動之後,那就更有一種心理上的問題了:皇上可以上天,咱要是也上天,那豈不就是僭越?
老朱很崩潰!皇上飛天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光瞅著他。江飛黑著臉把他拉到一邊,嚴肅地告訴他,我大明只有皇上才能在天上飛,他是天子,天空除了皇上,任何人不能飛!除非有皇帝的聖旨,不然就是僭越!要被誅九族的!
於是他的脖子感覺猛地一涼。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還是得去找皇上解決。萬曆得知自己的部隊遲遲不開展飛天訓練,由頭原來在這個地方,豪爽地大筆一揮,特批狼群跟京師衛所進行飛天訓練,以後還要開展飛天戰爭!這是萬曆有史以來批的最痛快的一道聖旨了,他自己還在心理琢磨著,若是哪天看到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那是何其地豪氣!
當老朱當眾宣讀了這道聖旨後,眾人先是呆愣半晌,繼而歡呼聲響成了一片!大家不是不想飛天,只是因為心裡的那道坎兒邁不過去,現在有了皇上的聖旨特批,飛天就意味著榮耀與輝煌!
訓練總算是能正常地開展了,只是所有人都不明白什麼叫做風,風向等都還好理解,至於溼度之類的老朱壓根就沒講。沒法講啊,文化程度太低不說,這些都是現代科技的範圍了,他們哪裡聽得懂?到了這個時候,朱一刀總算是弄明白了,提高部隊文化水平的好處究竟在哪裡!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沒有辦法的老朱只能採用笨辦法,讓大家打好基礎,先在地面進行最基本的訓練,等到所有的人都熟悉了,再挑出其中最熟練的,採取老兵帶新兵的模式,一對一幫襯。
笨辦法儘管笨,卻依然有效。有了先飛天的榜樣,大家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嫉妒,有些不服,你能飛老子就不能飛?!嫉妒在很多時候往往都會產生動力,產生動力的結果就是第一階段在短短的一個半月內就搞定了。包括江飛在內都卯足了勁進行訓練,他也不願意被大傢伙看不起,雖說是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