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把自己當成犯人一樣,沈年一陣氣憤,卻也知道氣憤無濟於事,只得跟他們一起回家取護照返美。
他這一去,好多天杳無音訊。
自從那次在車裡交談之後,丁駿就沒再見過他,打電話給他,卻總是打不通,不禁有些擔心。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易初陽打來電話。
“晚上一起吃飯吧。”易初陽的聲音很溫柔,想來是心情不錯。
“好。”丁駿定了定神,心想,也該和他攤牌了,婚禮在即,再不說清楚就來不及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卻也不得不承認,沈年雖然是個外來者、是個意外,而且這個意外一度讓她很困惑,但他的出現,還是讓她感受到不一樣的情感。
圍在她身邊的男人不少,可大多數是為美貌和家世而來,沒有一個人像沈年這樣,瞭解她內心的脆弱、憐惜她身不由己的處境。
只有真正愛著她的人,才會觀察她一舉一動折射出來的真實想法,並且放在心上,沈年最動人之處,莫過於那份真摯的心意。
沒有比較她不知道,有了比較才發覺,和沈年相比,易初陽的行為因為太刻意而缺乏誠意,他有一百種花樣討她歡心,甜言蜜語也常常掛在嘴邊,卻唯獨不會探究她真實的內心。
自從沈年再次出現在她生活裡,她經常想起他,尤其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算手頭有工作在忙,也會在某個瞬間想他,於是她做出了選擇。
“你今天忙嗎,不忙的話,我們去領證吧,小駿,我們的結婚證還沒領。”易初陽提議道。
丁駿下意識的啊了一聲,趕忙掩飾,“今天……今天沒有時間,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再談。”
“哦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思琦去了美國,可能沒心情當我們婚禮的伴娘,你再找個合適人選頂上吧。”
“去美國?出了什麼事?”
“沈年出事了,聽說很嚴重,思琦擔心他,去他身邊陪著了。”易初陽有意把這個訊息告訴丁駿。
“什麼?”丁駿驚訝失聲。
“你還不知道嗎,沈年牽扯進hr製藥一樁洩密案,被召回總部接受調查,我聽說是他助手舉報的,他把公司的技術秘密以高價賣給了hr的競爭對手諾華,一旦指控成立,他這輩子就完了。”
丁駿如遭雷擊,震驚得無以復加,手機幾乎要從手裡滑落,腦海裡一片亂糟糟的。
原來他這些天不跟她聯絡,是這個原因,一陣焦慮,她不相信他會做出出賣公司機密的事,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小駿——你在聽嗎,下班我去接你。”易初陽滿意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丁駿定住心神,打電話給在美國的朋友,程慕澤當年有個好朋友就在hr製藥工作,不知道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訊息。
然而,朋友那裡傳來的訊息卻是殘酷的。
“我幫你問了十幾個人,大家都不太清楚,我太太的叔叔在警方工作,從他那裡倒是得到點訊息,聽說你那個朋友沈年這回遇到的事情相當麻煩,他在波士頓分公司工作時的女助手因為涉嫌洩密已經被正是提交到司法部門,那個女助手供出了他,說洩密是他指使的,而且——”
聽他忽然停住,丁駿心情一陣緊張。
朋友頓了頓,又道:“聽說那個女助手跟他還有感情糾葛,在接受警方調查時情緒失控,兩次企圖自殺,目前事情還在調查,具體進展連我太太的叔叔也不十分清楚,但就目前得到的訊息看,沈年凶多吉少。”
還真夠複雜的,丁駿嘆息一聲,向朋友道謝。
可憐的人,為什麼會惹上這種麻煩?丁駿忽然想到那個一直圍繞著她的可怕預言,心中頓感悽苦無助。
晚上,丁駿坐上了易初陽的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