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嘛。這學過的東西,一輩子都忘不了。”
“沒想弄點現在的?”
“現在的?”小馬失聲叫了起來,隨即呵呵笑了,“現在保衛程式多嚴啊,連個麻雀飛過去都有記錄,不是找死嗎?他又不是實驗室的人了,根本不可能進去。”
林天陽嚴肅地問:“如果你是一個間諜,上頭要你弄點實驗室的資料,你怎麼辦?”
“那就只有買通內部人,讓內部人去偷出來。”
“花錢?”林天陽還不死心。
“這花錢是肯定的,但關鍵得有耐心。就像找女朋友,先認識,再瞭解她喜歡什麼,然後投其所好。”
“她要不願意呢?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那是。所以老手找女朋友,總是先裝著沒搞物件的意思,這樣人家就沒防備,然後一點點接近,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給她解決問題,等到你在她心目中是個依靠的時候,那就跑不掉了。”
“如果你要弄資料,你覺得鐳射實驗室誰是你要找的人?”
“鄭工啊!他最合適。”
“為什麼?”
“掌握全部資料的就他,其他人的資料都只有一部分,就算成了,用處都不大。還有,鄭工的孩子是個很好的橋樑。人嘛,都有弱點。”小馬說完衝林天陽擠了擠眼睛。
林天陽把臉轉向窗外,陷入了沉思。的確,就算馬士平真的牽涉其中,可他是拿不到資料的,只有透過內部人,但內部人又怎麼帶出資料呢?而這個內部人,最合適的人選,只有鄭曉天。就連馬士平的地址,都是剛才問鄭曉天才知道的。天知道他們有沒有串通起來做些什麼,畢竟他們是朋友。
“好像有人跟著我們。”小馬看了看後視鏡,小聲地說。
林天陽瞥了一眼後視鏡:“國安局的,看來人家都懷疑到情報站了。做我們自己的就行了。”
獵豹車七拐八拐駛進了城東老工業區的一片紅磚樓前。城市發展似乎沒有眷顧這裡,大家住的還是70年代末修建的樓房。這片房子曾經是一家鋼鐵廠的宿舍,都是三層,屋頂鋪的是厚厚的紅瓦,兩邊的紅瓦斜著連在一起形成房頂。這樣老式紅磚樓的三樓天花板通常是由三指寬的薄木條拼成,中間是碗口粗的方形木頭房梁撐住房頂。林天陽小時候住過這種房子,還和小朋友一起鑽到天花板和紅瓦之間形成的三角型空間去玩過。從樓梯上去,左右兩邊是過道,每邊都有幾戶人家。鋼鐵廠已經停產,原來的住戶大都搬走了,但是房子卻不退,租給了來西都打拼的外地人。樓道里還有些職工們留下的蜂窩煤爐子,壞掉的門窗、板凳、衣櫃,亂七八糟地佔著過道,只留下一人進出的空間,也沒人管。這些房子都是一室一廳,帶廚房和衛生間。按以前的說法,這種套型適合丈夫在外地的女職工帶一個孩子住,所以又叫“母子間”。馬士平出獄後就在這裡租了一套,平常到附近一家電腦培訓學校做兼職老師,混點餬口的錢。
林天陽讓小馬把車停在不遠的拐角處,從這裡能清楚地看到進出樓道,還能看到三樓馬士平屋子的窗戶。
“等吧。”林天陽放倒靠背,找個舒適的姿勢躺下,眼睛卻盯著樓道。
離獵豹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奧迪A6。陳軍熄了火,拿出電話撥通了崔仁杰。
“崔處,他們在鋼鐵廠宿舍停下了,人沒下。”
“鋼鐵廠宿舍?他們到哪幹嘛?那裡有什麼人和鐳射實驗室有關係?”崔仁杰很不解。
“不清楚。”
崔仁杰緊鎖眉頭,腦海裡閃電般思索。
“馬士平!對,十四年前鐳射實驗室洩密未遂案的馬士平就住那,他出獄後我們還監控過他一段時間。”崔仁杰恍然大悟,激動地大喊起來。
“他們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