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但這麼多的資料恐怕也很難,而且這麼精密的技術,弄錯一個引數,那都是要出大問題的。”林天陽試圖說得很清楚,能向楊知誠當面申訴的機會不多,這也許是他唯一的機會。
“所以,你覺得鄭曉天的可能性不大?”
“不大,而且以我對他為人的瞭解。他是一個做事很講原則的人,不大會因為錢被人收買,所以,我覺得他不可能是洩密的人。”
“為什麼懷疑國安那邊會出問題呢?”楊知誠問得似乎不是很在意,但目光卻一直緊盯著林天陽。
“因為他們把電腦都帶走了啊!”林天陽急切地說,“如果他們有人在半路上把資料複製下來,甚至連整個硬碟都複製,我們怎麼知道?”
“你知不知道單兵鐳射器的密級?”
“絕密級。”林天陽確定地回答道。
“那如果對方是安插在國安局裡的人,他和鐳射器誰更重要?”
“當然是鐳射器。”林天陽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楊知誠笑了,他有些輕視地看著似乎還很幼稚的林天陽。
“那我來告訴你,在A國早就有單兵鐳射器了,所以這個資料對他們來說並非特別重要。可是,如果他們能在我國的安全部門安插間諜,甚至直接是做反間諜工作的,那麼這個人肯定比單兵鐳射器重要。這叫鼴鼠,知道嗎?屬於最高機密,和‘天劍計劃’一樣。”
“啥是‘天劍計劃’?”
楊知誠震了一下。林天陽問這個問題太不像是做情報工作的軍人了。保密守則規定,不該問的不要問。需要他知道的,上級自然會通知他。而且一個情報人員想知道什麼,應該想辦法不動聲色地讓別人說出來,自己聽著就行。
看到楊知誠難看的臉色,林天陽也覺得問得有點傻,便低下頭,迴避開楊知誠不屑地目光,喃喃地嘟囔:“我只是覺得‘天劍計劃’在裡面好像很神秘。”
楊知誠沉默了,“天劍計劃”的確神秘,這個秘密在整個科技情報局只有他和局長兩個人知道。可是卻在這次的洩密事件中出現,儘管內容無關緊要,只是馬士平在十幾年前所做的發展綱要,早就該進垃圾筐了。
曾敏想打破沉默的局面,輕聲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證明你的猜測?”
“有啊,去查一下鄭工電腦的下載記錄。如果在電腦被帶到國安局的時間內,有下載記錄,就證明國安局有問題。”
楊知誠點上支菸,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林天陽和曾敏都不敢說話,怕打斷他的思路。
當楊知誠掐滅菸頭轉過身來時,毅然下了決心:“好,我們就依你去查一下。”
聽到這句話,林天陽像是得到大赦的囚犯,眼裡閃著重獲自由的喜悅。不過,他的高興沒持續多久,大約中午的時候,曾敏回來了。
檢查結果,在國安局帶走電腦的那段時間內,沒有資料被複制的記錄。確定無疑!
聽到這個結果,林天陽癱坐在椅子上,像個被踢破了的皮球,癟得很徹底。
“你還是多想想,有什麼要和組織交代的吧。”曾敏說完,也頗為失望地走出房間。
鄧中民指示要查馬士平這些年的社會活動,崔仁杰自然不敢怠慢,第二天便帶著黃志華再次到電腦學校調查。由於電腦學校的老師都是兼職,大家上完課就各走各的,相互之間基本沒來往。對於馬士平,大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甚至很多人都沒見過他。
紅房子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馬士平這些年深居簡出,和鄰居基本也沒什麼來往。那些婆婆大娘很看不慣他,覺得他是瞧不起這片紅房子,才不和大家來往的。一見有人來問起他,厭惡地話說了一大堆,有用的一句都沒有。而他死的那晚,隔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