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一心要把情敵召見到自己跟前來炫耀她跟情人間的愛意。我甚至懷疑,她今天叫楊歡樂來吃飯根本就是故意的。
良悅那邊還有個喜歡跟在何千金後面拍馬屁的小職員,席間努力融入大學生的談話中尋找笑點。一頓飯吃下來,我就覺得我是個外人。
飯後何千金跟幾個朋友辦家家酒一樣端著碳酸飲料在划拳,我看不下去就叼了根兒煙尿遁了。明瑤的衛生間外面有個蠻不錯的吸菸區,我坐在沙發上剛剛抽了一口,楊歡樂後腳就跟過來了。
“大路。”她叫我。
喲,不划拳啦。我瞥她一眼,屁股靠邊兒給她挪了挪位置。她沉默地坐下來。
我的一包黃鶴樓扔在小茶几上,楊歡樂毫不客氣地拿過來叼了一根。
我配合地把火機遞給她:你不是不抽男式煙的麼。
“那是過去心裡沒擱事兒。”她低垂著長長的眼睫毛點菸,嘴巴里含含混混的,“我現在才知道,心裡有事兒的時候,只有抽重煙才能壓下去。”
我一笑:“我不是覺得你過得挺好麼,跟我這兒裝什麼惆悵。”
楊歡樂叼著煙笑了下,那個側臉挺迷人,不難理解為什麼小寶那麼喜歡。
我們倆坐在一塊兒沉默地吞雲吐霧半天,我以為她沒事兒跟我說,可剛準備要起身回包間她就低低開口了:
“內什麼,我聽說……小寶最近又談朋友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雅姐,不由笑了:“你聽誰說的,怎麼這事兒我都還不知道?”
“沒誰,就圈子裡在傳。”楊歡樂懨懨地靠在沙發上,“周文雅,以前在關愛小組當過副會長,圈子裡挺有名的。”
“這我不知道,雅姐是來幫著我們當伴娘的,我跟她接觸過幾回,就知道她酒量好。”
“我跟她喝過,是不錯。”楊歡樂彈彈菸灰,漫不經心地說。“我倒沒想過她們倆會湊成一對兒。”
“這不好說,一開始誰又知道你跟何昱眉還是一對兒呢。”我哂笑一聲。
她跟著我笑了一下,終於是覺得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了,訕訕地換了話題:“你們什麼時候辦席?”
“快了,翻過年正月十五。”
“成,我到時候封一個大紅包。”
“這不用,你客氣了。”
我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又一支菸的功夫,何昱眉踩著跟兒鞋蹬蹬蹬地過來了。
“你們在這兒呀,”何千金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帳都結了,要走的時候到處找不到你們人。”
我笑了下:對不住,我就是出來抽個煙,不小心就把你們家楊歡樂傳染了。
楊歡樂撣撣身上的菸灰站起來,伸手過去攬她:我過來跟大路哥說會兒話,你急什麼。
何昱眉依偎在楊歡樂身上有些嬌嗔又有些惱怒:你跟他能說什麼呀。
我經過她們身邊,假裝沒有聽見的樣子,大踏步朝前走去。
28 大衛*韋克斯曼
“我不可以愛他,但是,你可以。我真羨慕你,請好好愛他吧。”
南大論壇開幕那天我在家裡收拾了一早上,尋思著要穿什麼樣兒的衣服過去。暗條紋太騷,純黑太悶騷;裡面的襯衫穿暗門襟太gay,純白太老實,格子又好像透著幾分稚氣。
最後慢吞吞挑了套深灰色西服穿在身上,腰線收得很服帖很騷包,進了室內把大衣一脫亮出來時會很奪目。西服裡面是件淡藍襯衫,本來還想著要不要來一根灰領帶的,繫上後又覺得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是太傻叉了,三下五除二地抽下領帶出了門。
邁了幾步折回來心說要不要弄香水兒呢,東想西想了半天都覺得家裡的男香沒有黑色達卡好聞,心中一怒,抓起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