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東方,朝陽藤那濃郁紫色的已經消失在一片綠意之間。
顏語卿睜眼,從儲物袋中取出七巧扇,操縱著它緩緩的停在峭壁之前。憑著之前留下的神識印記,迅速的採摘那些真正的朝陽藤。
葉若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停在懸崖之上tat麻麻,好可怕!
雖然此時操縱身體的是顏語卿本人,可葉若擁有這具身體的五感。她感覺自己站在一片並不是很大的扇葉上,懸崖邊刺骨的寒風不住的襲來,髮絲被狂風吹到面上打的面上生疼,吹得顏語卿蒼白的面容上泛起了詭異的潮紅。
葉若暗暗叫苦,為什麼不開靈氣罩,這風冷得簡直要命!
然後她聽見顏語卿在心底說:靈氣不足,駕馭這飛行靈器就很是困難了,此時並無多餘的靈氣去支撐起防護罩。
額,這是女主在對她解釋……她被發現了麼?!
不提葉若對此心驚肉跳,顏語卿也很是詫異她這是想要對誰解釋,向誰控訴此時的軟弱無力。
軟弱只是弱者的權利。既然已經決定復仇,她就要堅定的走下去,哪怕前方荊棘遍地,哪怕最終神消道滅。顏語卿面色幾變,蒼白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但那雙眼中的光芒令人不可直視。
她那蒼白的面色落入眼底,夙夜冷硬的心微微鬆動,不由生出一絲心疼,一絲憐愛之意。對於元嬰修士而言,區區峭壁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若是她肯示弱的求他一句,他定會就此放下身段,替她採摘那在懸崖峭壁上的朝陽藤。
可顏語卿無視了他,這讓傲氣的夙夜難以接受。以致他寧可冷眼看她痛苦,也不願出手相助。
顏語卿滿頭冷汗,狂風之下,她緊緊咬住的唇瓣滲出了一絲細細的血痕,在寒風中乾裂生疼。額頭的冷汗被風吹乾又一點點滲出,強烈的風撫過嬌嫩的面頰,如刀刮一般鈍鈍的痛。呼吸之間盡是冰冷的空氣,心肺一陣刺痛,她忍不住咳了一聲,一股冷風順勢鑽入了口中,肆無忌憚的破壞著她的喉嚨……
暖金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可是帶不來半點暖意。在這百丈懸崖上,只有潮溼的雲霧,靈氣的逐漸失去令她渾身發冷,她不敢再張唇,忍住喉間那難耐的刺癢,緊緊的抿住乾裂的唇瓣。
即便葉若控制不了身體,可她同顏語卿享受一樣的待遇。在這凜冽的寒風中,她痛不欲生,這些風如同一把鈍刀一次又一次凌遲著“她”果露在外的肌膚。顏語卿的痛就是她的痛。穿越至今,這是她第一次真正認識到她跟女主之間的羈絆。
就算是痛徹心扉,可她的靈魂依舊清醒,讓她清楚的感覺到風吹在身體上的痛,如今竟是將她暈過去逃避痛苦的機會都剝奪了。
這般慘烈的折磨之下,葉若動了歪腦子,與其任女主這樣作踐“她的身體”,還不如讓她來做點什麼。
靈氣幾近枯竭,顏語卿站在七巧扇上微微顫抖,手上穩穩將最後一株朝陽藤放入白玉盒子裡。
終於採完了朝陽藤,她緊繃的神經不由一鬆,疲憊的神識出現了一絲裂縫,這給了蠢蠢欲動的葉若一個機會。抓住了這個瞬間,葉若將顏語卿虛弱的神識踢入了意識海中,如願控制了這具身體。
費盡心思,可葉若忘了一點很重要的東西。就算她是顏語卿的心魔,但她本身是個現代人,不是修仙世界裡的土著。換言之,葉若就是個土鱉,全然不懂靈氣這種高大上的東西。
沒有靈氣的注入,失去了控制的七巧扇顫了顫,急速墜落懸崖。困在這具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裡,杯具的葉若跟著七巧扇劃入了這萬丈深淵中。
不作不死,體驗著急速的墜落感,葉若不禁內牛滿面。若是上天再給她一個機會,她剛剛一定不會多事去跟女主搶什麼身體tat
夙夜冷眼看著,眼見變相突生,顏語卿的靈器失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