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瑄彎了彎唇,也不在意夙夜此時難看的神情,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之後,忽的故作驚訝的模樣,恍然大悟道:“難道,你竟是在等兩心知那一頭的男人?”
這不,眼見著火了,這貨還要在火上澆拼命撒油。實在是太壞了。
感覺這火又燒回了自己身上,葉若艱難的咽咽口水。她終於想起了,除了要在魔修面前矇混過關,她還要面對追擊而來的某人。
腳上的兩心知劇烈的抖動著,隔著幾層布料,她都能感覺到那灼人的熱度。這是明空的怒火,還是他的思念……直覺告訴她是前者。這麼久沒聯絡,現在如果讓憤怒的和尚抓了個正著,她一定會死的很慘quq
葉若可悲的發覺,這是她來到這個負心的修仙世界三個月後,面臨的最危急的一刻,弄不好分分鐘就領便當。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趙晟瑄這個惡毒的隊友,正在歡快的落井下石╭(╯^╰)╮
……
如果這個時候夙夜還死抓著“兩心知是誰送與顏語卿”的這個問題,那他就是傻了。趙晟瑄此番明顯來者不善,怎麼都要先打發了他,他才能找機會逼問“姦夫”。
夙夜並沒有直接向葉若發難,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不停閃光的兩心知,然後抬眸正視趙晟瑄,晦暗的眸光好像噬人的泥沼:“趙師侄,你想要什麼?”
趙晟瑄笑了一笑:“我也不想做什麼,只想讓夜師叔將這女修借我幾日。”
夙夜的瞳孔猛的一縮,還未做出反應,又聽趙晟瑄幽幽的嘆道:“想不到世間竟還有相思鳥之血。”
他不由冷笑:“這世間意外的事情太多了,現在的趙師侄就很讓本座意外。”
“呵呵。”趙晟瑄輕笑,也不否認,“我哪裡會讓師叔意外,是師叔讓我意外了。突然聞到了這股氣味,讓我想起了幽域之海的攝魂草。它們們還是那麼噁心,無論過了多久,我都忘不了這股腐臭的味道。”
幽域之海這四個字是多麼的熟悉,也是多麼的陌生,已經百年沒人提及了。
世人可知夢婆娑,卻鮮有人知曉夢婆娑的配方。相思鳥之血是禁忌,那攝魂草更是等閒低階魔修都不知曉的……他又是如何知道。
夙夜的眼睛危險的眯起,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名藍衣少年,平凡的面孔,瑩白的肌膚,少年郎的纖細的身形,看起來是如此的脆弱,卻讓人不敢小瞧。
他也不會再小瞧他了。
夙夜勾唇輕輕的笑了,只是眼底是冷冷的冰雪:“趙師侄,你也要她?”
趙晟瑄不以為意的笑笑:“師叔何必動怒,我不過就想借她幾日,待七日後,定會完璧歸趙。”
“為何?”
“她欠我一樣東西。”趙晟瑄淡淡的透露的一些,又險險的打住了話頭,似笑非笑道:“至於欠了什麼,師叔便不必知道了。”
夙夜冷冷的望著他,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凌冽的殺意:“我可以不放你出去。”
趙晟瑄並不畏懼,還是淡淡的笑著:“那便等兩心知另一頭的那人出現吧,他自會告訴我該如何離開。我是等得起的。”
此話說得極有意思。八門永珍陣事實上是個迷陣,目的只在困人,不是殺人。若是有人能夠走入法陣,裡頭的人便可循跡離開。
夙夜面色不變,卻收起了那驚人的殺意,不再理會不停挑釁的趙晟瑄,側頭對葉若說道:“我不問你為何會與那人帶上兩心知,只問你願不願與我回……”想到趙晟瑄還在一邊,他頓了頓,又道:“回到那裡,我自然有辦法替你除了兩心知。”
葉若看好戲看了半天,見夙夜忽然把問題丟給了她,愣了一愣,險險的維持住了顏語卿高貴冷豔的姿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有何辦法?”原來真的有辦法,萬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