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新來的女妓,不時的發出幾聲男人才懂的淫笑。
這支兵馬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座山後,突然竄出了十數飛騎,以低空飛掠過那茂密的叢林,進入那深淵溝壑之中。
吼。一聲咆哮聲突然從身側傳來,這支蜀軍護衛當場就被這無形的聲波給震盪的東倒西歪,大腦彷彿放入鍋子裡,腦漿都快沸騰了,就連隊伍裡最強的幾個地靈士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在沒有防備下中了招。
“速戰速決!”一個不大的聲音響起,但是卻又那般的清晰,只見那道路一側的溝壑內。突然竄出十數只飛騎獸,儘管五花八門,但從上面躍下的卻明顯都是實力不弱的高階地靈,甚至為首的還是兩名天靈高手。
被咆哮聲波給震的頭昏眼花的蜀軍士兵在這十數人的攻擊下,完全的沒有還手之力,如切瓜砍菜一般的。數百蜀軍士兵就被消滅了個乾淨。
“夕月,帶人去將我們的人都給接來!”這支隊伍的頭目是一個姿色頗為靚麗的女子,身材高挑,實力雖不及隊伍裡的另外兩個天靈強者,但顯然這個女子才是隊伍的指揮。
被喚作夕月的女子同樣也是一個絕色,不過那冷豔的面龐卻是讓人有置身冰窖的感覺,躍上自己的水雀,帶著七八飛騎再次飛向那溝壑對面的山嶽之中。
而那頭領卻是來到輜重隊的前方。看著脖頸被扭斷,口鼻流血的護衛營尉,那修長的蔥白玉指之間突然閃過一道寒光,那是一柄只有寸長的鋒銳小刀,這靚麗女頭領動作飛快。如行雲流水一般在這營尉的面頰上掃過。
少頃,那寒光沒入指尖,彷彿那刀從來都不曾出現過,女頭領又從探手深入懷中,摸出一個小銀瓶,撥開瓶塞,傾倒起來,一道如水銀一般的液體好似一條線般的滴落。
收起銀瓶,一雙玉手如閃電般的飛快的落在那張面頰上,十根手指飛快的按動,小片刻,女頭領的食指跟拇指捏在額頭上方,而後那麼輕輕的一掀,而後讓人嗔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那營尉的臉皮居然完好無損的被揭了下來,女頭領梳攏了一下秀髮,將清洗之後的臉皮如敷面膜一般的覆蓋在自己的臉上,只是幾十秒的功夫,當這女頭領再次扭轉過頭,讓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這女頭領居然變了一個模樣,如果不是那衣服,那秀髮,面龐幾乎跟之前的營尉一般無二。
女頭領顯然並沒有結束裝扮,手腳熟絡的解開對方的衣甲,拿起來,不由地奴了下瓊鼻:“難怪都說是臭男人,虧自己還找了個最愛乾淨的,還是有股子汗臭味!”女頭領自言自語的說著,手腳卻是不慢,片刻之後,已將這一身穿好。
穿上這營尉的盔甲,戴上頭盔,佩上腰刀,簡直就是活脫脫的變身術:“咳咳,將這些屍體都丟下山谷裡去,都趕緊換好衣服!”
如果在這旁邊有外人,肯定會瞪大了眼睛,因為這女人說話的聲音居然變了一個人,而如果熟悉那死去的營尉,就會發現,這聲音與他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聲音,這打扮,幾乎就是死人復生。
並不是女頭領做了改頭換面,她的幾個部下也是如此,裝扮的都是這支護衛營裡有頭有臉的人,畢竟士兵不起眼,但是營尉,副尉還有幾個重要的人物在進入劍閣之後,是肯定要跟關內的人打交道的。
不斷的有唐軍士兵被從對面的山上運送過來,一次能送來二十餘人,足足折騰了小半會,才將五百人聚齊,而對面的山中密林顯然不是能居人的地方,甚至連道路都不通,顯然為了這一次行動,他們早早就做了籌備。
而如這些鬼面,更是早在半年前就潛入劍閣縣城裡,刺探訊息,並且熟悉自己下手目標的聲音,投手投足之間的動作,並瞭解他的背景,以及人際關係等等,可以說模仿一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不是換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