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的臉皮果然跟塊海綿一樣,任何攻擊無效,幾個女人輪番開炮,想讓冷卓意識到他惹了多大的麻煩,結果會出多大的亂子,但這廝卻是根本就聽不進話,或者聽了,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冷卓,沒看出來,這才一年半沒見你人,發達了啊,張管事,將砸壞的東西統計統計,敢在我鳳凰樓鬧事,就得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司徒雪看著冷卓那一臉欠揍的樣,可算是動了肝火,他以為這鳳凰樓是外面小飯館,想砸就砸,這一次不剝你兩層皮都她就不姓司徒。
呃,冷卓扭過頭,看著司徒雪,道:“貌似就砸壞你幾張桌子還有椅子,而且大半都是他砸的,你偏袒也不用這麼明顯吧,都讓我來賠,我很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徒雪略微猶豫了一下,好像這個倒是真的,如果說呂胖子在她面前說窮,或者帝京其他人家的子弟這麼說,司徒雪都是呲之以鼻,不過這冷家確實很窮,在聖天學院三年多,這傢伙完全平民樣。
“哭窮吧,我可記得你前兩天才花了四十萬金幣買下了前戶部尚書的宅院,聽說你當場掏出一厚摞的金票,爽快的人家掌櫃還送了你一馬車的酒,不知道這事真的假的”南宮玉狐目光微眯著,透出一道狡黠的光。
這下了床,胳膊就外拐的妞,真是一點都不顧念同床的情誼,就這麼將他出賣了,而身旁幾女頓時抬頭望向冷卓,尤其是衛芷蘭,看著冷卓簡直咬的牙根嘎嘎直響:“冷卓,你這敗家子,你以為你很有錢麼”
冷卓看著衛芷蘭那有點鐵青的臉,就算傻子也知道這妞心裡想的啥,不就是以為本少吃軟飯,揮霍你那點陪嫁的產業:“嘿嘿,等你嫁過來,不就知道了”
“你”
“公主殿下,這個是……”張管事懦懦的走上前,小聲的道。
司徒雪卻是看了一眼張管事,這廝還真是“誠實”,司徒雪直接搶過對方手裡的筆,玉手唰唰唰的就快速的羅列起單子來,冷卓看了眼皮直跳,半晌,司徒雪這才揮了揮手腕,笑著站起身,笑顏如花,但看在冷卓眼裡卻猶若魔女一樣。
“恩,一共十萬零七百七十金幣,看在咱們相熟的份上,你拿個十萬金幣就好”
冷卓眨巴眨巴眼,看著司徒雪道:“你看我腦袋很大麼?敲竹槓可不是你這麼敲的”
“我就這麼敲,怎麼地,今個你要不掏錢,哼,我就讓你去九城兵馬司大牢去坐坐,關你個十天半月的”
話說強權之下沒道理,強權再加上女人,冷卓也是啞然無語,他可絲毫不懷疑這三公主殿下的魄力,而且他被收拾了,估計都沒人為他說句話,包括他那個未婚妻,還有那個偷笑的狐狸。
哎,冷卓突然嘆了一口氣,道:“我認栽,遇到你們算我倒黴,出門沒黃曆”冷卓說著拿出一把金票出來:“十張你看好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就不奉陪了,今個背運,還是回家待著去”
衛芷蘭終於忍不住了,話說敗家都沒這麼敗的,雖然她很不待見冷卓,但是兩人的婚事算是板上釘釘了,作為冷家未來的大夫人,她可要管著一大家子,何況這廝居然拿著她的嫁妝這般揮霍,衛芷蘭這心裡可算是恨鐵不成鋼,對冷卓失望透頂。
冷卓還沒將金票收回懷裡,衛芷蘭已經搶步上前,直接伸出玉手,一把搶過冷卓手中的金票,然後飛快的放入懷中,冷卓眨巴著眼睛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又抬頭看向衛芷蘭,半晌才反應過來:“喂,不帶這樣的,敲竹槓我認栽,現在還明目張膽的強搶,這帝京還有沒有王法啊”
“王法,本公主就是王法,芷蘭好樣的,看這傢伙拿著金票我就不順眼”
呃,話說我拿金票惹著你了啊,衛芷蘭卻是將金票放入懷中,道:“這錢我會保管,日後會用在家裡,這點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