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青年從船上走下來,看到父親的嘆息,卻是上前寬慰的道。
“也不知這是遭的哪門子禍,連一群東夷小國也敢跑來擼帝國龍鬚,也不知道帝國外海上的兵馬都是吃什麼的,虧得每年還有臉伸手要銀子”
“這揚州上下的官兵什麼德行父親難道不知曉,整就一紙糊的老虎,偌大的蘇州城,之前不也說破就破了,要不是那知府手下還有一個敢打的水將,咱們這會估計連渣滓都被人吃的剩不下。”許世友看著自小長大的蘇州,繁華的蘇州,如今卻變成了這般模樣,也是感慨萬千的道,但感慨之餘,也是心有餘悸,至少現在還有一條退路。
許有信點了點頭,許世友這話到是不假,眼下的局面可還沒有之前那般絕望,如果不是那蘇州水營打回來,這一會,他們已經是案板上的肉了,別說身家了,連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東西都上船了,咱們也上去吧這麼大的動靜,估計很快就會招惹來倭人”許世友就好似一個烏鴉嘴,這邊話音還沒落,就見遠處傳來一陣鑼聲。
“上船馬上走”許有信不在耽擱,又掃了一眼背後的蘇州城,這一去,許家大宅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因為太過匆忙,只是撿著重要的帶,實在帶不走的卻是埋了地下,或是分散的藏了起來,也不知道最後能剩下多少。
蘇州城城牆,這裡算是火光之下的黑暗之處,無論是城內的火光還是城外的篝火都照不到城頭,而此刻的城牆之上,從其他三城挪下來的防禦器械卻是被安在這裡,一張張的弩弓排列成行,無數的滾木礌石放置在後,堆成小山一般。
除此之外,順著城牆直梯,更有一架架弩車被搬下,被推向一條條的已經開始戒嚴的街巷。
冷卓騎著藍隼落在這一段城牆上,隱藏在黑暗之中,任由晚風吹拂面頰,看著那蘇州城外碼頭上的點點星火,碼頭東側,鑼聲陣陣,卻是負責放哨的人發現了倭人兵馬。
“比預料的要晚了不少”冷卓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卻是已快上了正中,本以為這麼大的動靜,倭人會迫不及待的出擊的,冷卓甚至做好了在東城打上一戰,拖延一下時間的打算,沒想到倭人居然一直不動。
“恩,這倭人自從到達城下之後的表現總讓人感覺有些怪異,讓人摸不清頭腦,但回味一下,卻又感覺大有深意,不知是歪打正著,還是有人指點謀劃……”
冷卓聽周瑜所言,想想這兩日的事,也深有同感,東城外,武將單挑挑了兩日,先後被砸死二十餘人,明知不敵還來,這不是有病麼,而等到他們聽到太倉的訊息,才知道,倭人的動作並非無的放矢的,甚至是比他們還站的高出一層。
冷卓手下,不提武將,能謀善計的就有周瑜跟諸葛亮,但是還是棋差一招,不是這兩人穿越一下,就變傻了,而是他們能獲取的東西並不完整,儘管周瑜在揚州兩年多,也算是對揚州有些瞭解,但相比較那些百年,千年世家,大族,遍及揚州各處的情報網,周瑜手中的力量卻是弱的可憐。
而對揚州的佈置,也是今年才剛剛起步,根本就派不上多少用場,而且這揚州本來就不是冷卓的主場,對這的瞭解,跟那些地頭蛇怎麼好相比,而能如此清晰的來應對,這倭人之中定然有熟悉揚州各方的人在相助。
“我感覺不象是前者,倭人的本性如何,從四周回報的訊息就能得知,他們可不是那種能看著富的流油的蘇州城,卻穩坐泰山的一群人”冷卓說著,卻是看著無數人影穿過黑暗,火光照射在他們的鎧甲之上,閃著火焰的光澤。
而碼頭區,一些船隻已經開始離開碼頭,朝著鏡月湖中劃去,而還有很多仍然沒有來得及搬得上船,這些蘇州大族,就算只將家中最值錢的帶走,也不是幾車能運完的。
“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到了最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