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這幾日裡,他們都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大山,短的一兩個小時,長的要走大半日,而晚上他們也要在山腹內留出的駐營地中休息。
黑暗,光明,來回的交替,讓他們都有點免疫了。
當鍾泰所在的大車穿過那光,耀目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讓人渾身上下都懶洋洋的,不過鍾泰很快就發現了這一次的與眾不同,那咆哮的水聲就在耳畔邊響徹,而腳下的道路,居然不在是平地,而是一座大石橋。
如果只是普通的一座橋,鍾泰也不至於這般的失態,但是坐在糧草堆上,朝著左右望去,卻是深達百米以上的深淵峽谷,而峽谷中,那宛若惡龍一般的河水咆哮著,拍打著,在這狹長的峽谷中穿行,而這座橋,居然橫亙在這峭壁峽谷之上。
天啊,鍾泰感覺有點腿軟,運輸車繼續吱嘎吱嘎的行進著,這一條懸空石橋也不知道是怎麼建出來的,但是看上去很結實,至少他們這一營,足有百輛大車,至少都已在橋面上行進,但橋依舊穩固。
呼,當車隊再次的進入黑暗的山體,鍾泰這才回過魂來,他可真怕這橋不結實,畢竟這橋可沒有石墩的,整個橫駕在兩座大山之間,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不過卻也為車隊裡計程車兵們又增添了幾個話題。
時間在不斷的前進中流逝,第十天,按照他們這一路的行進速度,差不多已過了千兩三百里的路程,終於更懸的地方出現了。
這一個峽谷比之前那峽谷更加寬,下方依舊是水龍滔天,陣陣的水聲在耳畔邊響徹,但這並不是問題,問題是這裡的橋不在是之前所遇到的堅硬石橋,而是巨型鐵索橋。
橋面雖然依舊寬闊,但卻是一條條巨大的鐵索連線峽谷兩側,而峽谷內那呼嘯的風吹過,整座橋似乎都在搖晃,而更揪心的是那鐵索上鋪著的木板,這玩意能禁的住他們這滿載的大車,而且還是數百輛。
儘管看著懸,心裡更懸,但隨著車隊的前行,鍾泰的大車還是上了這鐵索橋。
“看你們這樣子是第一次來這橋吧,不用那麼緊張,這橋建成也有一年半了,過往的車隊也不少,也沒見有哪個車被一陣風給吹下峽谷去,放心,只要不驚了牽獸就沒問題!”
守橋的衛兵顯然也不是第一次碰見他們這樣新來的輜重隊,騎著坐騎隨著車隊而行,言語上安撫著這些緊張的輜重兵。
“我們是白虎軍團直屬輜重營,我叫鍾泰,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呵,我禁軍後勤營的,叫我邵二就行,前幾日我還見過一批你們白虎軍團的輜重營過去,看樣子這一次你們白虎軍團也要被列入戰鬥序列了!以後你們可是要常跑這一條線了!”
“邵兄,這條路究竟是通哪裡的?我們這可都走了十天了,還沒個頭,這一條路也太長了些,而且……!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當我沒問!”
“呵呵,是不是龍首城那邊的龜孫說什麼要保密,不準隨便亂問,其實這也沒啥可保密的,這條路的終點是蜀南,不過不是蜀川內八府,而是在外八府,照你們這速度,估計還得走上四五天才能抵達終點!”
“蜀中?”鍾泰驚訝了,他幾乎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夠勁爆的訊息,要知道大楚想要出兵蜀中可是有三四個年頭,去年的時候,更是一口氣拿下西巖,松陵兩地,本以為這就要進攻蜀中,但這一等就是小一年,到如今也沒有下文,沒想到不是沒下文,而是在這邊另闢蹊徑。
“呵呵,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這事在這說說就好,離了這裡,可別亂說,否則可要惹上大麻煩的!”
鍾泰連連搖頭,道:“這可不敢出去說!”鍾泰說著,立刻換了一個話題,道:“邵兄,這橋怎麼是鐵索的,不象之前的幾座都是石橋,那個走起來可穩的多了,這個可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