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後腦勺上,笑罵道:“師父就是師父,你後頭說了這一大堆絮絮叨叨的頭銜是什麼意思啊,到底是吹捧老夫還是誇耀你自己啊?”
徐雁枝一個踉蹌,臉頰微紅,看起來有些惱火,道:“喂,別打我頭嘛。”
蒲老頭輕笑一聲,不去理她,轉頭看向沈石,沈石此刻則是肅然起敬,哪怕術堂看去再如何冷清,卻仍然也是凌霄宗七大堂口之一,而執掌一堂的長老,至少也是元丹境的大真人,更不用說聽徐雁枝剛才話裡的意思,這位前輩近日甚至已經當上了凌霄宗地位權勢最高的五大長老之列。
如此人物,便是放眼整個鴻蒙修真界,也是最頂尖的大修士大真人,是足以令沈石這般的小人物高山仰止的存在,一時之間,沈石心中甚至有些隱隱的畏懼敬意,後退了一步,埋頭俯身施禮,恭謹道:“前輩,哦不,是蒲長老,弟子沈石,之前有眼不識泰山,不敬之處請前輩恕罪。”
蒲老頭擺擺手,道:“這些繁文縟節就罷了,老夫不喜歡。剛才被這丫頭跑來打斷了一下,我正想問你呢,你既然從靜室裡出來,這是已經參悟修成了拒水術了嗎?”
沈石心頭一跳,這才想起拒水術這種奇怪的術法正是眼前這位蒲長老讓徐師姐給自己的,莫非這其中有什麼內情不成?他這裡還沒想好如何回答,倒是站在一旁的徐雁枝卻是愕然叫了一聲,看向沈石,臉上掠過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道:“什麼,你才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能悟出那法術嗎?”
沈石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徐雁枝瞪大了一雙美目,看起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而蒲老頭的神情卻是淡定的多,瞥了自己這個女弟子一眼,淡淡地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夫當年修煉這術法的時候,只用了大半天,唔……大概九個時辰就學會了。”
徐雁枝“啊”了一聲,以手掩口,半天說不出話來,而沈石同樣也是身子一震,再看向這位蒲長老的時候,眼中已是滿滿都是欽佩敬服。他自家明白自家事,自己能在五行術法上比普通人強上許多,除了平日自己對術法一道興趣堅持之外,兩篇神秘的陰陽咒咒文才是根本關鍵所在。
但陰陽咒這種東西顯然是私隱密物,蒲長老幾乎不可能會擁有這些咒文,也就是說,如果蒲長老剛才那隨口一說沒有說謊的話,那麼這位當今術堂的執掌長老,在五行術法一道上的天賦,那才真真正正的是絕頂人物,只能用驚才絕豔乃至天才二字才能形容了。
而沈石根本想不到蒲長老有對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撒謊吹噓的理由。
蒲老頭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沈石一眼,隨後道:“既然修成了,你就在這裡施法一次給我看看罷。”
沈石吃了一驚,但抬頭看了一眼蒲老頭後,只見他臉色平靜,一雙眼眸中目光炯炯,正看著自己。沈石心念轉動,隨即點了點頭,道:“是。”
然後他向後退了兩步,雙眼微閉,沉心靜氣,腦海中浮現出那一篇拒水術的法訣,一股靈力在腹下丹田處緩緩升起。
五行大殿之中,無聲無息也無風,只是不知為何,沈石的袖口衣襟忽然微微擺動了一下。
蒲老頭眉頭一挑,隨即緩緩點頭,“唔”了一聲,意似嘉許,而站在他身旁的徐雁枝卻是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愕然道:“師父,你唔什麼,他明明什麼都沒幹啊?”
蒲老頭哼了一聲,道:“說你笨你還不服氣,那術法與眾不同,是在周身以靈力形成一層無形薄障,無聲無色,你眼光不行道行太差,自然就看不出來了。”
徐雁枝怔了一下,忽然間怒道:“可惡,師父你既然有這種法術,為何不教我?”
蒲老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你真想知道嗎?”
徐雁枝與他對視片刻,忽然間露出幾分心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