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便全都說起了他的不是來。
難得上下齊心,水雲天便順應大家的意思將曹不傷逐出師門。既然逐出師門,沒有師徒情分,自然沒有必要拿本派秘籍去救一個外人,這以後江湖上即便傳揚出去,也不能說點蒼派的掌門無情無義了。
只是水淺淺始終不信父親和師兄弟的話。這今rì在山下竟偶然遇到了曹不傷,便將這些事說給了他聽了。
水淺淺始終信著自己教曹不傷很是感動,但心下又是一片茫然,平rì裡各位師兄弟雖無十分交好的,但他待人總算不賴,相處倒也和睦。怎的到了這檔子時候,竟人人都說起了自己的不是。想到這裡頹然道:“竟沒有一個人肯為我說好話麼。”
水淺淺道:“也有的,大師兄曾子昕便說曹不傷你有勇有謀是條漢子,平rì裡和你交流不多,下次見到定要請你好好喝上一杯。”水淺淺提到曾子昕的名字時臉上一紅,聲音也溫柔了些。曹不傷正低頭苦笑,全然沒有瞧見。
曹不傷想著自己回不了點蒼派,rì後怕再難見到淺淺了。此刻每與淺淺多待得片刻也是好的。便想找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你怎的到山下來了,還這般的早。”淺淺道:“明兒個我爹爹要做壽,我想買寫個線頭針線,給爹爹縫個禮物。”曹不傷道:“啊,是了,師父明兒個是六十大壽。我這些天跑來跑去。rì子什麼的都全然不知道,原來師父的大壽在明天啊。”曹不傷雖知道已經被逐出師門但心中不肯接受。這時便仍稱呼水雲天為師父。
水淺淺道:“我要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說話間便走了。曹不傷又是迷茫又是傷心,似乎覺得水淺淺說的事太過荒唐,怎有可能。但偏偏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自己不信。曹不傷此時頹然坐在牆角,什麼也不想做。剛剛淺淺在身畔的時候,他還覺得整個人彷彿從萬丈深淵墜落時彷彿有一股如同髮絲一樣纖細的力道拉著自己,使自己懸在空中不至於落下。現在淺淺一走,曹不傷便覺得自己落下無限的懸崖一般,連掙扎的餘力都沒有了。
曹不傷便窩成一團,躲在衚衕中,像一隻受傷的野狗,直到有人經過,他不願讓人將自己這喪家犬一般的姿態讓人瞧了去。便站起身來,朝來往的人笑笑,隱沒在集市中了。
曹不傷在集市逛了大半天,漫無目的。時而抬頭便能見到點蒼派的山門,以往見著心中覺得說不出的親切,這時看著,卻覺得心中陣陣發寒。這時忽而一個酒肆闖進了他的視線。曹不傷本來很是討厭喝酒,這時候見著這麼個酒肆,突然不知怎的很想喝上一些。便徑直走進了那酒家。摸了摸身上,當rì松林兒留給自己的整整銀子一點也沒有用上。便對店小二道:“這裡有什麼好酒都拿上來罷。”那店小二瞧著曹不傷身上衣服骯髒破爛,年紀不大。這連rì的奔走,教他看上去倒挺像個小叫花子。若不是身上穿著依稀可以辨認出是點蒼派的衣物作為憑證,只怕要直接被店家捻了出去。曹不傷見店小二看著自己一臉訕笑,大約也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聲將一錠銀子扔在了櫃檯上。店小二的眼神立馬熱切起來。跑前跑後地招呼曹不傷。口中唱著喏:“上好豐年酒一罈,滷牛肉兩斤,花生米一碟。。。”這村子只有巴掌大的地界,此時手執整整一錠銀子的曹不傷儼然成了一個闊綽的客人。
待坐定了,不多時酒菜也上來了,曹不傷抓起桌子上的那大碗,店小二便提起酒罈,給他盛上一碗。曹不傷抬起手,一揚脖子便全乾了。這一碗酒下肚,又是那一股熟悉的辛辣怪味,此時不禁哈哈大笑:“難喝,真他媽難喝。”店小二心中不喜,但臉上賠笑道:“客官,這可是咱麼店最好的酒了,大家可都說不錯呢。”曹不傷卻不答話又自己盛上一碗,又是一口喝了個乾淨:“老子說難喝便是難喝,怎的,你有意見麼。”店小二心道,嘴上說難喝還還喝的這麼急,嘴上仍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