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兒心思單純,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松林兒瞧向那人,一身白衣乃是上好的絲綢,彷彿是什麼富家公子哥的打扮一樣。再看那張臉的模樣,全是古銅sè。倒不像中原人一般,不過那五官卻和中原人無異。只是全無特點,若是想要說出來這人的特點,除了長得黑之外竟一時半會想不出一個形容詞來,這人相貌平庸,臉盤似乎比常人大一些。那人還不等松林兒答話,便道:“松林兒?你怎的改名了。”
曹不傷心道:看來這人確實是識得松林兒的,若是假裝與松林兒相識,這時候不管曹不傷將松林兒叫做什麼名字,那人一定唯唯而諾。這時曹不傷的心才算放下一大半。見那松林兒還支著頭在回想,便對松林兒道:“一時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啦。”轉過頭對那人道:“敢問大俠尊姓大名。”
那人似乎頓了一頓,但臉上全無表情,過了一會才道:“在下樓思月。”說著不瞧曹不傷也不瞧那松林兒,自顧自地喝了一杯酒。曹不傷偷眼去看松林兒,見著松林兒一臉茫然,顯然沒有聽過“樓思月”這個名字。曹不傷剛剛放了心,此刻又泛起嘀咕來。但見那人眼神似乎又不是作偽,曹不傷心道,或許這人見著松林兒時,松林兒年紀太小,所以不記得這人也是正常的緊的,但難保這人就真的從來沒有和松林兒相見過。
那人喝了一杯,又自己斟上一杯。對曹不傷道:“我出手救松林兒乃是因為有故人之情,但這位曹兄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比之可是差了太多了,我敬你一杯。”曹不傷哈哈一笑:“哪裡哪裡,我和松林兒以前也是識得的,松林兒很是照顧我呢。”那人又頓了一頓,道:“你以前就見過鬆林兒,那那個誰。。。”曹不傷差點脫口而出“死如月”。但見那人又頓了頓,終於沒有說出口,口中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不過那人說著這些的時候,表情仍舊沒有變化,如同殭屍一般。
樓思月招呼道:“別光喝酒了,也多吃些菜吧,松林兒,你也千萬別客氣。”曹不傷放下酒杯,一個不小心,將松林兒面前的碗筷都打翻到了地上,他歉然一笑,對著外面喊道:“店小二,在來一付乾淨的碗筷!”原來曹不傷心中終究不能疑慮盡去。心道,反正天下什麼毒藥迷藥都放不到我,不過若是這松林兒著了道,這個樓思月從旁來要挾我,那可就不好玩了。他想著這酒菜這麼早便準備好了,難保沒有古怪,但見那樓思月自己正夾著菜吃了起來,想著那飯菜中應該是沒有下藥的,松林兒是不喝酒的,因此若是有那不乾淨的藥也不可能下在酒中,若是真有什麼,必定是留在這碗筷上了,因此假裝不小心,打翻了松林兒的碗筷,好教店小二換一副乾淨的來。
松林兒道:“不打緊的,還是不要麻煩別人的好。”曹不傷哈哈一笑:“沒事沒事,你若不讓店小二多跑跑腿,這掌櫃的說不定覺得這店小二也要不了那麼多。說不定就將店小二辭退了,那時你便害了人家了,還是讓店小二換一副來吧。”
那樓思月似乎瞧出了曹不傷的把戲,不過什麼也沒說,只是瞧著他們看兩人,面無表情。眼中似乎帶著笑意。
松林兒拗不過曹不傷,便依照曹不傷的意思換了乾淨的碗筷。曹不傷道對著那樓思月道:“這小丫頭吃飯拘謹的很,樓大俠不要管我們了,我招呼這小丫頭吃飯好了,不然啊,她吃了半天什麼都吃不到呢。”
樓思月點點頭道:“曹少俠松林兒姑娘請便。”
曹不傷也不客氣,瞧見那樓思月吃過哪一道菜,便知道那道菜是沒有古怪的,於是夾上一大塊子遞到松林兒碗裡。松林兒哪裡被人這樣服侍過,更加侷促不安了,但臉上紅紅的,似乎又是在笑。
樓思月道:“曹少俠,rì後有什麼打算。”曹不傷卻被問住了,自己現在可是什麼打算都沒有。掐指一算自己的陽壽只剩下不到二十天了,還做什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