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扮作了別的樣子留在她的身邊。
卻聽酷刑司道:“既然已露行跡。”“還不快快現出真容。”
那花斷腸笑了起來,聲音有些悽苦,道:“你們要看我現在的模樣,那便看好了。”說話間忽而將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抹,只聽啪嗒一聲,那花斷腸的臉碎掉了,露出裡面的行狀來。在場的人無不好奇看了過去,但見著他面容的神sè無不震驚,有膽小的已經嚇得叫出聲來。
那花斷腸的臉全沒有一點英俊之處可言,根本都不像人臉了,那張臉已經沒有面皮,不少地方露出森森白骨來,彷彿是一個人的頭骨上胡亂的沾了些碎肉,只有眼睛是完好的,顯現出清澈的光澤,但搭配那如同骷髏一般的臉,瞧起來更叫人害怕。
曹不傷也是暗暗心驚,這花斷腸究竟經歷了怎般的事情,才變成這樣。死如月此刻已經斷定這人是花斷腸了,自己的眼睛瞧不見,只聽見眾人的驚呼聲,急道:“你。。你的臉怎麼了。你讓我瞧瞧。”說著她便掙扎著爬了起來,要用手去觸控他的臉,卻被花斷腸躲開了。那死如月愣了愣神,顯出傷心的神sè來:“你終究還是不想讓我見著你麼,你既然沒有死,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們可以一起找秘籍啊,還可以一起。。”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小。
花斷腸那骷髏一般的臉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死如月的述說,也不知道他心中此刻想的是什麼。那死如月嘆了口氣,道:“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是你師妹,你為何不回來找我。你當真這麼討厭我麼。”
這多年之後再見,花斷腸和死如月都已經變作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時間兩人沉默,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死如月終於平復了心情,聲音平平道:“花公子,你託我的事情,我正在做了。只是現在我手腳經脈壞了,不能蒐集剩下的秘籍,不過我轉託了曹不傷曹公子,以後你便和他一起,一同去完成你的大業吧。”花斷腸道:“先不管那秘籍了,你的手腳怎麼了,剛來少林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死如月道:“也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
曹不傷瞧著這不坦誠的兩人實在瞧不下去了,道:“如月姑娘,這花斷腸我原來在那湖北英雄大會上見過一面,你可知道那時候他化作的名字是什麼。”死如月道:“你怎的忽而和我說這不打緊的事,我不關心的。”曹不傷卻不理會死如月此刻所說,自顧自地道:“那時候他和我說他的名字是樓思月。”
死如月的神情忽而變了,那僵硬冰冷的臉像是在陽光下融化的冰塊一樣,輕輕的戰抖起來:“你說他給自己化的名字,叫作。。思月,真的是思月麼。”死如月轉向花斷腸:“你。。既然還念著我,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卻聽花斷腸道:“我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還怎麼來見你。”死如月拼命搖著頭道:“不打緊的,你變成什麼模樣都不打緊的。再說,你看你看,我現在瞧不見的。”說話間便向前摸索著,努力去觸碰花斷腸的臉。花斷腸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但終究沒有躲開。那死如月便摸到了那不chéng rén樣的臉龐,所有人見著這一幕,都覺得有幾分驚悚,心也揪緊了,只覺得那死如月下一刻便會驚叫的逃開,卻見她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龐,聲音不住打顫:“怎麼這樣。。你受苦了。。怎麼會成這樣。”花斷腸輕輕將死如月的手給挪開,道:“你不會想知道的。”死如月聲音有幾分激動:“我要知道,你後來怎的了。我都要知道。”
死如月和花斷腸對話的時候,曹不傷一直緊盯著那酷刑司的人,以免這些人又驟然出手,卻見這些人一動不動的立著,似乎在等這兩人把話說完一樣。
花斷腸輕輕嘆了一口氣:“我聽說,他們秘密處死我之後,你向那獄官去求我的屍體,一直跪了十天十夜,他們也不為動容。不肯把我的屍體交給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