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種多人戰爭中,雙心根本沒有辦法取勝,因為他天生體弱多病,根本打不起消耗戰,並且在面對如此多的對手時,他的奇怪發明、咒術根本無法涉及到每一個對手,除非使用終生,但這是在救人的情況下,先不說再用了終生後還是否能有體力將添定帶回去了,恐怕到那時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雙心弱小的身軀已經佈滿了傷痕,此時的添定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意識模糊了,但他在夢中一直夢到雙心被殺,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估計添定會自責一生吧。
總算,逃離出去了。
雙心一聲嘆息,可隨後他再也慶幸不起來了。因為站在他前面的是握著一把斷劍和破爛閣主大衣的萬古。
……
路遠寒處。
已是六日深夜,還有不到二十個小時便是夏依處死的時間了。路遠寒握著手中的劍,雖內心忐忑,但內心堅定。
不管未來如何,至少一定要將夏依救出來,然後再攻進暗月界,再救出自己的妹妹。
這一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幾個月前,自己還和所有普通學生一樣,平淡的上課放學,做題考試,吃飯睡覺,可現在自己卻已經歷這麼多場戰爭和生死。
他想起第一次看見夏依的時候,在那個河岸邊,當時還只能看見夏依的輪廓,而當自己醒來時,在那片森林裡,第一次看清夏依的長相。中長黑色直髮,面板蒼白沒有血色但卻又極具魅力,面龐小巧,五官精緻。可也就是在那個夜晚,自己第一次變成了所謂的月士,第一次聽說了阱界、月界、魄生、魂悟者、靈體盒這種奇怪的名詞,從那之後生命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他閉上眼睛,想起自己看著江蕭蕭被孽阱所傷卻無能為力,想起看著餘鐵鈞慘敗於史拜德手下卻不知如何是好,想起妹妹失蹤夏依躺在血液中自己竟只能失魂落魄……還有有關他父親的訊息,一次又一次讓他震驚,現在最新的訊息便是知道父親路葉生是當年和枯人一起逃往人界的副閣主之一,並且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人界還是月界罷了。
這就是宿命嗎,逃不開也躲不掉。不,我不逃也不躲,要毫不畏懼地直面它,與它不停止的作戰,直到能改變這似乎無法改變的宿命。
“嘿。想什麼呢。”路遠寒的沉思被章一澤打斷,章一澤拿了一杯水遞給路遠寒。
伊小雨正好看到這一幕,這在幾個月前這畫面絕對是不可能出現也無法想象的,足以讓全校女生瘋狂尖叫陷入集體遐想了。
兩個冰冷孤單但又優秀的男生,同時坐在月下喝水聊天,能不讓那些在苦悶高中生活的女生們浮想聯翩麼。伊小雨無奈地笑了笑,想起自己幾個月前也是那些普通女孩中的一名,只不過現在……
章一澤其實相貌平平,長相充其量只算得上乾淨,只不過他連續兩年的年級第一和拿下多次全國性大獎讓他也成為不少女生中心目中的王子,雖不如路遠寒那樣帥氣,但這種高智商面癱型男生還是隻常在漫畫中出現。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枯人在錦囊中是晚上會有最特殊的修煉,真不知道是什麼。”章一澤看著夜空嘆道,其實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父親還有弟弟,以及當紀小季得知真相後的反應。
“誰知道呢,現在大家都出來了,似乎是等待所謂最後的修煉吧。”路遠寒指了指也剛剛出門的江蕭蕭和紀小季,以及回頭看了下在他們背後的伊小雨。
“是啊。”章一澤苦笑道,“都這麼多天沒見到枯人了,還有點想念他的‘哎呀哎呀’呢,你說,最後的修煉是不是他來對戰我們五個啊。”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如果……”路遠寒話還未說完,瞳孔忽然放大,臉上全是驚愕的表情,嘟囔道,“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