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站在陽臺上看著下面似乎永不凋謝的花園,心中暗暗盤算著路線。
卡爾和瑞特非常牴觸父親的過度保護行為,但他們雖然和父親不同立場,但是卻都是孝順和知感恩的好孩子,雖然時常抵抗,但卻並沒有過激。
明晰則說什麼是什麼,乖的像個木偶,她對宰相沒有感情就像宰相對她有點假惺惺一樣,吃人家住人家的,不好撕破臉。
所以她比卡爾和瑞特多個優勢,至少沒有衛士在陽臺也盯著她。
床單撕成條垂下陽臺,枕頭扔到著陸點以防摔傷,明晰順利的下了陽臺,按照盤算好的路線偷偷摸到大門邊。
宰相家的圍牆四周都有預警結界,沒有魔法的她想破除結界跑出去簡直是送死,無奈只好打大門的主意。
她計算過,再過兩個小時侍女會給她送飯,也就是說她要在兩個小時內找到機會出去,如果不行,就必須原路返回。
從不信神的明晰此時也忍不住求神拜佛,她不相信宰相手下那些廢柴能順利找到查寧,比起那些人自己至少有一個優勢……該死的契約。
一個半小時後,明晰有些絕望,宰相府大門口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馬車不少,卻沒有能攀上的。
看來今天不行,只有找下次機會了。
這時,明晰忽然發現在正要出去的馬車中晃過一個熟悉的顏色,像極了墨斐特的水藍色長髮,而那縷頭髮飄出的馬車正以詭異的路線靠近大門,說它詭異,因為它不走尋常路,專門貼著沿路的灌木叢。
天助我也!
明晰心裡樂開了花,她對自己身手的自信是不消說的,在那個馬車即將路過之際,她一個跳躍滾進,撞開本就鬆動的馬車門跳進馬車。
剛進去她就感到了籠罩在了洶湧的殺氣中,至少有三把劍對準了自己,另外還有一股極為冰寒的氣息。
她條件反射的舉起雙手要表明身份,嘴巴忽然被捂住,耳邊有馬車外的聲音:“檢查!”
“我的馬車也需要檢查?”墨斐特悠然的聲音。
“抱歉,剛才坎恩大公出去的時候也接受了檢查,請諒解。”
“那,好吧……”
明晰一陣心驚肉跳,在開門的瞬間,她被一股大力一卷,眼前一片黑暗,腰好像被鐵鉗掐著,呼吸不暢,背上熱乎乎的,還有人平緩的呼吸。
“這個人……”聲音直指自己的方向。
感到摟著自己的手空出一隻,伸出斗篷,還伴有劍被抽動的聲音:“我習慣抱著劍。”
“哦,哦是亞雷將軍,失禮失禮,請吧!”
馬車門又被關上,明晰在黑暗中感覺過去了很久,終於在一陣風中有了光明。
“呼!悶死我了!你穿那麼厚的斗篷不熱啊!?”明晰掙脫出來,瘋狂呼吸。
亞雷表情不變:“我不穿斗篷,你出的來?”
“俄……”明晰訕訕,“沒那麼巧吧……你們……”
“明晰!誰讓你出來的!”一聲大吼傳來,明晰轉頭,看到亞雷身後的木板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了,她這一轉頭正好和多爾瑞特兩兄弟對上眼。
“啊,那個,我想去救查寧……”明晰很老實的表明了自己純潔又偉大的誠意。
誰知在場除了亞雷全都撇撇嘴:“得了吧,腦子燒壞了才急著救他吧。”
“那你們跑出來……”
“我們?當然是歷練任務拉。”
“你們不是畢業了麼?”
“誰說我們畢業了!”瑞特大叫,“我是太優秀了,被提前招去實習!”
“那亞雷為什麼不去實習?”他也很優秀不是嗎?
瑞特臉一紅不說話了,多爾一板一眼的說:“亞雷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