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年輕人,那班老道把你捉來,怎不把你身邊龍符搜去?”
江雨舟冷笑一聲:
“難道你不心服麼?”
“啊,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他們若不是為了龍符,為什麼竟會把你關到此地來?”
“你不會去問他們麼?”
“嗯,我會問的,不過,年輕人,你若想出去的話……”
“是否要把我這方龍符送你?”
“送倒不必,只要讓我看一眼就夠了!”
“哼!等你轉世再說吧!”
“什麼?難道你不願意麼?”
“我一定要願意麼?”
醉鄉老頑童被頂得啞口無言,半晌才道:
“年輕人,我看……”
江雨舟沒等他再說下去,立即喝道:
“不要羅嗦,我要睡覺了!”
“睡覺?年輕人,難道你沒練過內功打座之法?”
“沒練過怎樣?”
“沒練過?好,沒練過我教你,抱元守一,理氣調元,虛靈燭照,五內皆明……”
醉鄉老頑童在自言自語地念,江雨舟豈能按住耳朵不聽,他愈聽愈覺有道理,反正石牢裡無聊,不期然照著醉鄉老頑童所說的要領做將起來。
醉鄉老頑童這種打坐之法,可說是武林不傳之秘,以江雨舟曠世奇資,沒有多久,立即心領神會渾然而人忘我之境。
及至他二次醒來,只覺通體舒暢,此時頭頂上透進一線天光,他兀然站起身形,眼睛向四下細細打量。
原來這石牢深藏山腹之中,寬廣徑長,高約百尺,任何上乘功力,也休想由頂端石縫中逃出,再看進口之處,三層鐵閘,牢固無比,更是無法可想。
他經過這陣子打坐之後,性格愈冷,功力更進,此時猶如被困之獸,大喝一聲,運掌一推,就向入口處鐵閘拍下。
這方鐵閘重逾千鈞,被他一掌推得轟然大響,閘雖未動,但卻沙石徐徐下落,震得入耳膜嗡嗡作響。
隔室醉鄉老頑童耳聞這驚天巨響,卻像是大醉大醒似地說道:
“來!年輕人,咱們乾一杯!啊,痛快!痛快!我老頭兒龍符即得,照理說早該抖手一走,可是,此時為了你這年輕人,我可又把主意改變了!”
江雨舟聽得冷哼一聲,不住地在石牢中踱來踱去,可是,壁堅閘固,實在無法可想,萬般無奈復又坐了下來。不自覺地摸起那支短笛放在唇上一吹。
誰知一吹之下,竟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他心頭詫異,把短笛二次檢視一番,仍然看不出一絲異處,頓時心頭火起,重新將短笛湊向唇邊,用足畢生之力一吹……
這一吹,可就於先前大不相同了,只聽一聲刺耳銳嘯,捲起了滿室狂風,如同波翻浪湧般盤旋而上。
頭頂上尖叫一聲,黑影疾晃,有人厲聲大喝道:
“該死小狗,你敢猝施暗算,道爺今天不等鳳笛主人親來。就……”
話音未落,突聞另一聲音喝道:
“師弟不可,掌門人業已傳諭武林,邀請中原各大門派代掌門人,前來武當處理當年舊案,你此時亂來,叫掌門人怎麼向武林交待!”
“哼!今天算是便宜了這小賊,這口倒頭飯你快吃吧!”
話聲中由頭頂系下一隻竹籃,江雨舟狂吼一聲,反掌一掃,頓時唏哩嘩啦杯盤飲食灑了一地。
頂上冷哼一聲:
“不知好壞的小狗,我看你能強到幾時!”
竹籃迅速上升,腳步連響,人已離去。
耳聞腳步聲去遠,醉鄉老頑童頓時驚叫道:
“年輕人,你剛剛吹的可是般若鳳笛麼?”
“是又怎樣?你又想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