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塵大師、天涯散入、朽木頭陀,以及本派代理掌門人俱都主張暫緩。”
江雨舟在下面昕得清清楚楚,生死之機,懸於一發,雖說他此時冷酷無情,也不禁心頭一連數變。
就在此時,那一個聲音又道:
“難道就這樣算了麼?
“是以大家公決,單等峨嵋金頂上人來到,他說等,那就繼續等下去,直至鳳笛主人出面為止,他若說殺……”
“怎樣?”
“那就立即行刑!”
江雨舟聽得心頭怒火勃起,頓時狂吼一聲:
“九大門派,嘿嘿!我江雨舟此番不死,終有一天要與你們清算今日之仇!”,
夜,重新降臨了人世,一更,二更,時光就像靜止了似地,江雨舟睡不著,醉鄉老頑童一樣睡不著,他們在等待,等待守衛之人離去好相互探詢要知之事。
可是,這一班武當道士,像是在附近生了根似的,雖然來回走動,但始終就沒有離開過十丈之外。
江雨舟沒法趕他們走,惟一的辦法,只有等!
一絲月影,從頭頂石縫中射了下來,終於,機會來了,寒碧崖下又來了武林人物,一陣陣吆喝聲中,那幾名守衛的道士,已與來人打了起來。
江雨舟把握這千載難逢之機,急道:
“老頭兒,這塊大石到底怎樣?”
醉鄉老頑童立即答道:
“巨石之後,就是出路!”
“你怎知道?”。
“去年此時,我就住在你那問石牢中,當我四下搜尋這方龍符之時無意中發現!”
“好,江雨舟若此時生出此處,饒你一次不死!”
“慢來,慢來,年輕人,你要我的老命都可以,可得把你那方龍符上的隱語告訴我!”
“哼,你聽好了,那幾個字是東風無語夕陽愁!”
話音一落,江雨舟縱身就向那塊巨石撲去,鳳笛一點,只聽呼地一聲,空洞洞的,果然真像中空一樣。
可是,他雖然知道石下就是出路,但無法取下這方巨石,尤其是石懸壁間,距地太高無法著手。
他幾經嘗試,依然無法可想,耳聞石牢外人聲漸稀,似乎侵入的武林人物已被逐退,他只得頹然坐下,暗思脫身之計。
突然,沉靜的空氣中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耳聞有人喝道:
“誰?”
“啟稟師兄,金頂上人業已星夜趕到!”
“上人來了麼?他意思是……”
“上人說鳳笛主人既然不肯出面,不如干脆先宰了這姓江的小狗,活祭九大門派祖師之靈,以免夜長夢多!”
這幾句話聽得江雨舟心頭大震,隨即由地上站了起來,誰知道他身形未穩,外面已經一連疊聲地高聲喊道:
“掌門人駕到,掌門人駕到!……”.
聲音愈傳愈近,聽得江雨舟心中又驚又怒,就在他驚怒之際,腳步聲已在石牢處停了下來,耳聞有人喝道:
“提鳳笛傳人江雨舟!’,
“弟子遵命!”
話音一落,入口處鐵閘連響,人影倏現。
江雨舟雙眉一豎,嗖地一聲掣出了那支風笛,然後一上步,從地
上揀起前夜不速之客送來的匕首,目注來人,縱聲狂笑道:
“好,你們來吧,看我江雨舟是不是任人宰割之人?”
話聲一落,但聞鐵閘連響,四名武當弟子,已由第一道鐵閘外閃了進來。
就在此時,突聞隔室中醉鄉老頑童叫道:
“年輕人,你怎麼還不走!”
江雨舟冷哼一聲:
“老頭兒,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要同這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