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害你之人,你稍待一會兒,讓我……”
江花婆子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潑婦,雖被江雨舟一招震住,但卻並不真正怕他,及聞江雨舟把她看成待宰羔羊之後,頓時狂笑如雷道:
“無知小狗,不說是你,就是你師父親臨,又能把我怎樣,你領死吧!”
話音一落,快如射星般欺進身來,雙掌一場,分向兩人推出一股
熾烈的火風。
江雨舟見狀身形一閃,向前陡進七尺,也把兩掌一揚,分向來勢迎去。
江花婆子走的是陽剛路子,而江雨舟因為身受八魄金粟的影響,掌風推出,顯得陰寒刺骨,這兩股相反的力量一觸,頓時激起一股排山倒海股的渦流。
江雨舟雖然巧服八魄金粟,但在內力方面,依然較江花婆子稍遜一著,江花婆子不過身形一晃,江雨舟卻已情不自禁地猛退一步。
江花婆子哈哈大笑道:
“怪不得你這小鬼出言無狀,原來真還有點兒實學呢!好,愈是功力深厚之人,心肝愈是可口,我老婆子今天又可大嚼一頓了!”
話聲剛歇,攻勢業已發動,但聞風吼雷鳴,指顧間連攻九招。
這九招全都凌厲無儔,怪異絕倫,江雨舟一著失機,頓時被逼得只有還手之力,及至第九招攻到,江雨舟似乎已經無法拆解,江花婆子眼看掌力落實,就可把對方心脈震斷,不禁得意萬分,哈哈笑道:
“小鬼,今天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怨我心狠!”
苓苓姑娘眼雖不靈,聽力卻異常靈敏,耳聞江花婆子話音一落,場中頓時爆出一聲慘號。
她久處絕谷,罕與外人接觸,今天與江雨舟雖然相識不久,但無形之中,已把他看成惟一親人,請想她耳聞這聲慘號,怎能不駭然動心?只聽她嬌呼一聲:
“江哥哥!”
身形一晃,就向場中撲去。
江雨舟真被江花婆子擊斃了麼?沒有,原來他久經戰陣,經驗已漸豐富,知道江花婆子武功甚高,若要力取,實非三五十招之事,是以才故示不敵,以驕其志,就在江花婆子得意忘形之際,猝展般若鳳笛的奇招,使江花婆子避無可避一擊而中。
江雨舟此時一見苓苓那種傷心愁急之狀,不由大受感到,連忙阻止道:
“苓妹莫急,小兄並未傷著!”
苓苓聞聲止步,面色愕然數變,終於嬌呼一聲,如同飛燕投懷一般,直向江雨舟撲去。
江雨舟一腔冷卻的熱血,在這姑娘崇高的真情感動下,也不禁激動萬分。
一場風雨過後,三本谷中又恢復了平靜,江雨舟懊悔一時過於疏忽,沒有叫江花婆子說出能使苓苓雙目復明的解藥。
三天後,他們啟程了,苓苓自說不會武功,但步履快捷,並不在江雨舟之下,尤其是以耳代目,除去十分險峻的山路外,幾乎用不到江雨舟照顧。
江雨舟看在眼中,心頭詫異不已,但他卻知道苓苓絕對不會騙他。
這一日傍晚時分,二人已將行出綿延山區,突然,山腳下閃出一條人影,這人青袍素履,老態龍鍾,背後插著一根釣杆。
江雨舟一見此人,頓時神情大愕,臉色連變,終於脫口高呼道:
“叔叔!”
江雨舟這聲叔叔出口,那老人驀的神情一愕,飛快地抬起頭來。
你說這老人是誰?他正是隱跡韋家祠堂的老頭,也就是遁跡江湖的松花釣叟江心月。
迎著落日餘輝,他瞧不不清江雨舟的面目,但江雨舟的聲音他豈能分辨不出?只聽一聲顫呼:
“舟兒!”
身形一長,飛快地向江雨舟撲來。
誰知他身形剛動,突聞四處冷笑暴起人影連晃,頓時把撲來的身形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