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黎簇慘兮兮鼻青臉腫的又一次被打倒在地,站在一旁的張明月皺了皺眉,還是走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怎麼樣?”
黎簇看了一眼她身後一直盯著的那道陰沉沉的視線,一點也沒有掩飾的意思,反而很是哀怨的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將頭埋在了她的懷裡,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音音,我好疼…”
其實他也沒說假話,他確實很疼,但更多的是想要她心疼他。
自從康復訓練結束以後,因為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所以他也很快就開始了訓練,張明月雖然還沒正式開始。
卻也被帶過來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訓練。
順便進行一下基礎活動,實際上她的身體其實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但看著她的汪燦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
他似乎並沒有上報上去,也馬上就讓她參與黑課的教程。
只是帶著她進行一些日常的康復訓練。
大概是看她體質太弱,
也許是想給她一個適應的時間?
但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她跟著他們一起上課的時間都不會太慢了,而黎簇也早幾天就開始了,現在會把她帶過來。
估計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想到這段時間她找機會觀察到的一些情況,她忍不住有些皺了皺眉,有些地方的防守太嚴密了,沒有人帶著進去基本不可能。
哪怕她可以易容成那人的模樣,
也還要有身份驗證,但是身份驗證她想拿也不是那麼容易。
而且拿到東西以後,她必須保證那人在一定時間裡是不能發現什麼的,不然萬一被人察覺計劃就完全廢了。
因為她知道這個地方絕對有大面積毀壞的東西,她需要一個不被人察覺到的理由。
想到那個總是在很多時候,看起來漫不經心觀察著她的汪岑。
她就不由的微微垂下了眼眸。
一個人始終觀察著另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她只能想到三個答案。
要麼那個人覺得她身份有問題,要麼只是出於個人的本能,又或者她的身上有某一點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有了疑問自然就要排查,而這些都不出一個結果。
她都需要先靠近他。
她眼神看起來好似全落在她面前的黎簇身上,她幫他擦了一下,隨後說了一句。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只是還不等他賴在她的身上多待幾秒,一隻手就將黎簇從她身上扯開了。
“這麼廢物,可在汪家活不了多久,如果你真擔心他,就應該讓他多鍛鍊鍛鍊,防止到時候一不小心死了就不好了。”
汪燦慢悠悠的說完,隨手將黎簇朝著一旁扔了過去。
“跟你有什麼關係?”
汪燦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勾動了一下,隨後他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在地上的黎簇,眼神帶著輕慢不屑的說道。
“至少現在,她還歸我管,所以,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用不了多久了。”
黎簇他看著他那看廢物的眼神,撐著身體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後穩穩的站在了他面前,一種無形的氣場在兩人之間充斥了起來,汪燦看著漫不經心眼神卻始終帶著無言的惡劣。
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可笑的廢物。
他嘴角的笑意也更大了。
很清楚的就看的出來,他看不上黎簇,而一旁本來看起來還一身傷痕的黎簇,卻也在此時顯示出了他的鋒芒。
他的眼神冷沉的看著汪燦,兩人就那麼無聲的對視了好一會兒。
冷冽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