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學院北門,他沒有直接往苗圃走,而是拐了彎進入學生宿舍區,此時進進出出的學生都是新面孔,沒幾個臉熟的了。
他來到七號公寓樓下,抬頭望向二零六宿舍的窗戶,只見窗外的晾衣杆掛著幾件衣褲,其中兩件圓領短袖t恤分外醒目,一件上面印著黑線條的格瓦納,另一件則印著植物大戰殭屍遊戲裡的“豌豆射手”,不知道這算是哪門子搭配。
不過想象得出,新房客與自己那批顯然不是一路人了。
江逸晨停留了兩分鐘,然後微微搖了搖腦袋,向宿舍區外面走去。
原先的幾位舍友,除了馬得韜以外,前不久倒是都透過電話,各自的狀況好像都還可以。
肚子圓有些抱怨,老爹許諾的車子倒是給他買了,但身為少東家,到了公司裡面卻讓他從基層做起,說要好好將他鍛鍊一下,預防走上紈絝的路子。現在正跟著老銷售員一塊兒跑業務呢。
方旭仍在市委辦公廳計算機中心做網站維護和資訊保安方面的工作。目前工作生活都比較穩定,收入不高不低,但據內部訊息,聽說有專項在建集資房,才三、四千塊一平米,一年半以後交付使用,單這一項福利就把齊澤輝和馬得韜這種在社會上打工的給比下去了,讓他倆羨慕不已。
要知道粼江市內的商品房目前已經達到了平均每平米一萬五、六的樣子,馬得韜和齊澤輝都說不敢想,同時對將來談物件結婚的事兒表示很迷茫。當然,這也是大城市裡多數年輕人所要面對的問題。
來到苗圃,這裡倒是沒什麼變化,廖老頭兒和黃狗墩子都在,而且日子長了,對他這來去無蹤的狀態也熟視無睹了。
廖老頭兒搖著大蒲扇,笑眯眯地跟他打過招呼之後,眼睛直往他的身側身後瞅。
江逸晨自然明白,這是讓他兌現上回的承諾。於是嘆了口氣,將右手背到後面,從空間中取出了一隻鐵皮大水桶。
“呵呵,你小子,還挺上道的。瞅瞅,又帶啥來孝敬我老人家了?”廖老頭兒樂呵呵地接過沉甸甸的水桶,往裡面看。
根據一直以來的印象,但凡這小子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似乎都比市場上的強不少,真是很令人期待。
果不其然,桶裡裝著一堆大個頭的鮮海蠣子。還有兩條不住擺動掙扎的活鮁魚,被困在一隻網兜中,尾巴不時將水花濺起,瞧著個頭兒、品相也很棒。
“嗯,還算馬馬虎虎。我去拾綴拾綴,你忙吧。”廖老頭兒也不客氣,說罷提起水桶便向廚房走去,腳步輕快。
江逸晨笑了笑,這老頭兒的胃口還一直保持著旺盛狀態。也好,這人要是一旦吃不香、睡不著,也就往往意味著疾病上身了。
他走去庫房拿了一把鋤頭,然後來到調料地旁。
結果看到的情況令他吃了一驚,意料中雜草肆虐的景象竟沒有出現,地裡顯然才被鋤過不久。
呵呵,看來老廖頭兒也有進步啊,難道是因為吃順了口,想哄著自己多給他帶點兒海產。
既然如此,那就省事兒多了,江逸晨從空間中取出另外一隻空水桶,接自來水加冰溜子配成混合水,對作物進行營養補充澆灌。
當前雲沙島已經拿在手中,上面可供耕作的地塊應該還有不少,再過段日子就該從這裡退出了。畢竟自己也不能老是做這些活計。江逸晨一邊兒幹活兒一邊想道。
晚餐的時候,廖老頭兒非要留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