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竹筍直接吃了下去,然後證明一般的又吃了一口道,“你看,我沒事吧?”
鳳澈不語,只是眸中分明染了抹促狹。
他拿起碟子,將其餘的菜每一份都放了一些到碟子裡道,“既然想證明沒下毒,那不如干脆就證明得徹底一些?”
“證明就證明!”為了力證清白,向晚索性眼睛一閉,將那些菜全都吃了下去,明明是極其美味的東西,她卻味同嚼蠟,吃完之後,她將筷子往桌上一放道,“哼,見過小氣的男人,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吃個飯都羅裡吧嗦,不陪你玩了!”
說罷,她就轉身往外走,大步出了他的臥居。
幾乎是在離開院子的同時,向晚飛一般的往回奔,一邊找解藥一邊往茅廁跑,氣得她是咬牙切齒。
這個鳳澈,明明知道菜裡面有毒,他還要她嘗,果然是小肚雞腸!
好不容易將毒解了,向晚躺在床上怎麼想怎麼鬱悶。
她明明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選的還是無色無味的藥,這個鳳澈難道有透視眼不成?他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一想到即便是有解藥的情況下自己還跑了五趟茅廁,向晚那個憋屈!
好端端的居然把自己給坑害了,有沒有天理啊!
“娘,你睡了嗎?”
外面忽然傳來意兒的聲音,向晚忽然心思一動,頓時掀開被子爬起身去給意兒開門。
“意兒還沒睡嗎?”
意兒點了點頭,“陶姑姑說讓意兒來給娘請安之後再睡。”
陶姑姑到底是在大戶人家長大的人,格外在意這些俗禮,向晚聽了,忽然就道,“以後意兒都不用給娘來請安了,困了就睡覺,娘有時候會有事情忙,回來可能沒那麼早,意兒不用等娘,自己睡知道嗎?”
意兒聞言點了點頭,“好,那娘晚安!”
向晚點了點頭,正要松意兒去他房間,忽然想起什麼來,喚住意兒道,“你等娘一下。”
話音落,向晚便回到房間裡從櫃子中取出一張紙來,然後把意兒抱起來放到書案後的椅子上道,“三皇叔收留了我們,還送給意兒好多東西,意兒是不是應該報答一下三皇叔?”
意兒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是啊,可是意兒該怎麼報答?”
向晚頓時笑了起來,取了毛筆沾了墨水,然後握住意兒的手道,“來,我教意兒畫幅畫,明天啊,你親自交給三皇叔,就說是感謝他收留你,記得,千萬別說是孃親教你的!”
意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笑起來,“好,意兒不說。”
向晚頓時笑得格外得意,小樣兒,防備心那麼強,面對一個小孩子總不至於還那麼多心眼兒吧!
等畫兒畫好將意兒送回房間後天色已晚,向晚想著自己那把遺落在七王府的手槍,一時也不知鳳澈有沒有幫她取回來,心想著若是要不回,她還得重做一個,只怕得費不少時間。
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次日一早,向晚吃過早膳後照常去衙門報到,今天衙門裡倒是沒什麼事情忙,她也就樂得清閒,幫著衙門裡的師爺理卷宗。
目光撇到一本卷宗裡記載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向晚不經意瞥過之後,忍不住就抱著卷宗看了起來,見師爺一副知識淵博的樣子,她便抱著卷宗去請教道,“宋先生,這無頭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看起來好生奇怪。”
師爺宋生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聽見問話,瞥了那捲宗一眼,頓時一驚,“咦,這個什麼時候翻出來的?”
他朝那書架上看了看,有些奇怪道,“這是一樁陳年舊案了,發生在二十年前,說起來這還是張大人擔任京兆府尹後的第一件案子,因為這件案子當時太過驚奇,死了接近一個村的人,而且死的人各個死狀慘烈,後來張大人查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