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眼睛都快哭瞎了。皇上憐憫她,賞賜了好些東西給她,可她兀自從痛苦中沒有緩過氣來,皇上著急,這個時候阿澤雅提出想去看看自己妹妹的想法,皇上沒有猶疑,當即便準了。
而阿澤雅出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給向晚送了信,說是要看看妹妹,讓向晚帶她去。
這樣的時候,鳳澈不可能放向晚一個人去,因此他特意一大早便與向晚一處,去宮門口接阿澤雅。
她神色冷淡疏離,直面二人的行禮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上了一旁的馬車。
向晚已經知道了星兒的事情,為阿澤雅幾乎要操碎了心,這個時候她只想與阿澤雅多說說話,只是看阿澤雅明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她又不敢靠近,只好與鳳澈一起入了馬車,靜待去往阿穆珠的墳。
前頭趕車的人是若雪和朝陽。
朝陽面上雖看不出什麼異樣,可是卻仍舊讓人感覺得到他的沉鬱。
這個侍衛,從前就性情很悶,經過這一件事之後便越發的有些沉悶了,這樣下去,著實不是個事兒!
然而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向晚也顧及不了他,只是眼下去看的人是阿穆珠,她才對他的情緒更擔心了幾分。
鳳澈彷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低道:“放心吧,這件事雖對朝陽打擊不小,但他自控力向來不錯,定能從這件事裡走出來,只不過……還需要些時間。”
向晚想了想道:“想要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是開始一段新感情,要不然,我們再給朝陽計劃計劃?”
鳳澈看了她一眼,輕嘆一聲,伸手撫摸上她的臉輕輕摩擦著道:“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別總是給自己計劃那麼多事,你是不是就覺得,但凡是你身邊的人,他們一個個都得人生圓滿了你才開心?可是你自己呢?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懷著孕,首要任務是把孩子生下來,母子平安,記住了嗎?”
鳳澈鮮少與她說這樣的話,向晚想了想,好像自己真是按照他說的這些來做的!
前世她便沒有太多親情,到了這個世界,但凡遇到了真心相待的朋友,她便希望別人過得好,以至於潛意識中總是為這個憂慮那個擔心,日子都過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輕嘆一聲,緩緩靠進鳳澈懷裡道:“好吧,這件事情我就不去理會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安安心心養胎!”
鳳澈摸了摸她的頭,心頭這才寬裕了幾分。
墓地在城郊,一行人坐了一個時辰的馬車才道。
他們倆下車時,那一頭便見了阿澤雅在宮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她一個人往向晚鳳澈這邊走了過來,讓底下的宮人都留在了馬車旁:“在哪兒?”
向晚看了一眼她面上的神色,心下輕嘆了口氣,指了指前面道:“就在那裡,我帶你去。”
她與鳳澈一起走在了前頭,阿澤雅這邊則有人送來了祭拜物品,只不過送到之後又很快退回了原地。
阿穆珠的墓碑,詳細刻了生辰八字和一些生平資訊,阿澤雅目光觸及上頭那三個熟悉的字,一直疏離淡漠的臉,頃刻間便變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她撫摸著墓碑上的刻字,眼淚滴滴往下掉:“阿穆珠……對不起……是姐姐沒有照顧好你竟使得你先我而去……”
她傷心難過的伏在那裡,向晚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靠近。
鳳澈朝她搖了搖頭,她這才只好站在一旁低低道:“阿澤雅……你節哀順變。”
失去了妹妹又失去了孩子……任何一個女人都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吧?
“城南有一戶姓王的賣豆腐的人家,煩勞三王爺出力,護送裡頭兩個人離京,尋一處安穩之所將他們安頓下來,越快越好!”
這話忽然從她的嘴裡而出,向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