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相傳,以及個人作品的傳播,一些有才華的人的聲望還是能讓得天下知曉的。
聽完這十五個名字,縱使古問道向來自負,可對於自己能排到第六位去,還是很滿意。
這一份盤口榜單,真可謂網盡天下青年才俊了。
他忽而想到一事:“盤口之上,只得十五人,可其他人怎麼算?”
“這只是一份前茅榜單,後面還有一份更為詳盡的,如果別人願意下注,也是無妨,賠率更高呢。其實對於此份榜單,還是有些爭議的。就我個人而言,同樣覺得有遺珠之感”
古問道一愣,問:“哦,二公子有何高見?”
西門二公子悠然道:“冀州葉君生沒有上榜,倒是有些意外。”
“葉君生?”
古問道咀嚼這這個名字,很快就反應過來:“二公子所說的,莫非是那位聲名鵲起的冀州葉君生,寫了《念奴嬌》、《水調歌頭》的?”
西門二公子道:“可不是他嘛,另外,他那首新作《青玉案》亦是膾炙人口。當時傳出,為人爭相抄寫。正明公曾嘆曰:‘此詞一出,元宵誰還寫得?’此子天縱奇才,委實罕見,卻是應該入選。”
對於二公子的讚譽,古問道莫名地感到有些不舒服:葉君生異軍突起,幾首詞作傳下來,確實風頭正勁。但正所謂“文無第一”,要心悅誠服地甘拜下風,那是萬萬辦不到的。
當下道:“二公子,這趟才子競賽,比的是全才,絕非單單詩詞,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這葉君生才沒有被選上榜吧。”
西門二公子點點頭:“應該如是。不過葉君生的詞,確實做得極好,一首《水調歌頭》寫盡中秋氣象,然後又是元宵,若果寫多幾首,那一年四季的佳節詩會文會,大家都難下筆了。”
這句話的讚譽,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對於葉君生所做詩詞,極為推崇。更要命的是,箇中觀點,可並非是他的片面之詞。文壇之上,已有不少名宿大家點評過的,紛紛給予肯定。
席上,古問道聽著,剎那間麵皮就有些漲紅了,只覺得火辣辣的,彷彿被打了臉。
西門二公子這話,該是信口而出。但正因為如此,才顯得自然,不摻雜質,發自肺腑。而古問道等人聽在耳朵裡,那滋味就大大不好受了。
四季輪迴,風花雪月,其中的佳節之日是文人才子們的表演時刻,屬於展現頭角的舞臺。這葉君生倒好,兩首詞丟擲來,把個中秋和元宵都寫絕了。以後不管別人怎麼寫,都會自然而然地拿來與之比較。
比較之下,優劣立分,那別人寫的,不出意外基本都成了陪襯綠葉。
自古嬌花多嫵媚,誰人見到葉子綠?
真是悲哀呀!
往狠處說,這葉君生都稱得上去斷人思路了。
因此,很多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都想著要寫出超越他的相關作品來。只可惜“文章本天成”,很多時候越想為之,越事不可為。
這一股勁,憋著憋著就成為內傷,繼而轉化為對於葉君生的敵視——或濃或淡的敵視。
現在,西門二公子當著古問道的面對葉君生倍加推崇,在古問道看來,就是打臉,而且被打了還不能還手的那種。
“只不知道,這葉君生長得何許模樣,料必風采瀟灑吧。”
西門二公子殊然不懂古才子的心,繼續說道。
古問道面色幾番變幻,最後終於忍住了,內心倒是非常壓抑。
西門二公子忽而一拍手,叫道:“差點忘了,昨日老汪回報,說船上有兩名來自冀州的客人,依稀也是讀書人,不知認識葉君生否,可請過來詢問一下。”
搭船的客人資料,經手的人自然會回報給主人知曉。但基本就是當面說那麼一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