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行動的不便,一個身懷武功的人,到連走動也不易的時候,可知該是何等的重疾系身了。
白衣青年徐徐回過身子,臉上表情很灑脫地道:“師兄必定是在我昏睡中佈置這一切……你也許不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你就睡在我身邊。”
“……”江芷怔怔地看著他。
青年一笑道:“當時我真嚇了一跳,先以為你是睡著了,到後來才知道你竟然是被點了穴道。”
“是你救醒我的?”
“還會是誰?”白衣青年道:“我用‘達摩指’力為你解開了穴道,還好,看來你也有武功根底,否則你不會這麼快就醒過來。”
江芷一肚子的委屈,偏偏在對方一派斯文之下發洩不出,而且她發覺到與他談話,好像很有意思。
這件事從一開頭就充滿了奇異,包括那個啞巴和眼前的這個青年,自己的被人扮作……
一切的一切,真是趣味迂迥,引人入勝。
她實在還不明白,對方這個青年以及那個啞已,是怎麼樣的來歷,何以這樣武功的兩個人,江湖上不見傳聞?
她籲口氣,訥訥地道:“你的大名是任劍青?”
白衣青年一怔道:“你怎麼知道?”
江芷道:“是你師兄告訴我的。”
頓了一下,她又道:“我可以知道關於你們師兄弟更多一點麼?”
“我們師兄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任劍青炯炯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忽然嘆息了一聲,道:“在我沒有告訴你之前,我希望知道你的情形……”
他的眼睛在她身上一轉,奇怪地道:“你這身打扮……真像是個新娘子……是我師兄故意給你打扮成這樣的?”
江芷臉紅了一下,又氣又羞。
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心裡想道:“哼!像個新娘子?我本來就是新娘子,要不是你師兄那個啞巴,現在……”
想到這裡,心裡真有說不出的感受。
她微微閉起眼睛,苦笑道:“你明天問問你師兄就知道了。”
“姑娘芳名是……”
“我……叫江芷。”
任劍青微微一愣,驚訝地道:“你就是‘玉流星’江芷?”
江芷睜開眼睛道:“那是人家隨便給我取的。”
她雖然不願意多談,可是情不由己。
“我師兄太胡鬧了……”任劍青臉上起了一層怒色,冷冷地道:“這件事使我蒙羞武林。”
江芷睜大了眼,苦笑道:“我還不是一樣……”
任劍青嘆息一聲道:“我真說不出對你的歉意……希望育一天能夠………
頓了一下,他駭然地道:“如果還有那一天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姑娘莫非還看不出來?”
“你是說………
“我已是行將就木之人了!”任劍青臉上閃過一片陰影,喃喃地自嘲道:“能夠熬過這個秋天,已經是上天的恩典。”
“玉流星”江芷頓時一愣,面頰上情不自禁地顯出了一絲關懷之情!
也許她覺得這種表情太直率了,在一個陌生人面前不能不加以掩飾,可是無可否認的,任劍青給她的印象,愈來愈好。
她忍不住問道:“你得了什麼病?”
任劍青憂鬱的眸子閃過她的臉,掠向視窗,燈盞……
他傷感地說道:“如果是病倒好了,是……”
“是什麼?”她驚訝地道:“莫非是青城的‘子午神光’傷了你?”
任劍青臉上一陣發白,大驚道:“咦,你怎麼知道?”
江芷冷冷地道:“你先別問我怎麼知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