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綠姨不會嫌棄吧!
畫卷越來越少,長笑也越來越驚愕,莫斐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輝煌許多,自學吶……
都能畫的這麼傳神,簡直比相機留影還逼真!
原來,斐嵐師父還有這麼多不為她知的優點!嗚嗚……好吧,她承認,她高攀了他!
看完畫卷,就是觀賞莫斐嵐同學小時候穿過的衣服,用過的東西,做的竹蜻蜓之類的小玩意兒,以及第一次配成的藥丸等等,綠姨都當寶貝似的收藏,長笑看著看著,心思便飛到了別處。
記憶裡似乎也有這樣的場景,那是父母第一次見阿斐,說來也怪,她離開的三年,父母也隨團考察整整在外三年,或許電話中得知有這麼一個人,卻從未見過,而後,她回來,雙方才初次見面。
那時,是什麼樣子呢,好像母親拿著相簿,長醉陪在阿斐身邊笑嘻嘻地解說,父親坐在不遠地椅子上偶爾插下話,她則進進出出端茶倒水做賢淑狀。
現在想來,似乎人多的時候,她和阿斐之間總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不去靠近,他也不曾過來。
很多故事,到結束時回頭來看,才發現蛛絲馬跡中都能尋到結局,阿斐是個好小夥,長笑是個病姑娘,並不相配,父母那時是這麼想吧!所以,阿斐和長醉,真是皆大歡喜。
或許怨過,或許恨過,或許痛過,或許悔過,或許……哭過,到今天,忽然能坦然面對一切。
無論如何,發生過的不能磨滅,錯過的無可挽回,愛過的終須銘記,她呀……只需牢牢守著這份幸福,這份老天又賜予李長笑的幸福即可。
抿唇微微笑,長笑側耳細聽綠姨用緩慢的語調講述每件東西發生的故事,一下午飛快溜走;傍晚,又如願以償地蹭過晚飯,才和小斐同學雙雙告辭。
山裡黑的早,幾乎是一瞬間,光線便暗了,圓盤似的月亮掛在山尖,彷彿爬上去就能摘到。
走兩步,莫斐嵐忽然一把抱起她,舉到與胸平的位置,然後邪邪笑道,“吃飽了吧,喝足了吧,小姑娘,我們回房繼續過春天去。”
長笑聞言,只覺眼前有大片烏鴉飛過,仰望天際,很久,才慢吞吞地說,“師父,下午我葵水來了。”
莫斐嵐:……
而後,悻悻的嘀咕,“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該出去!”
長笑:……
綠姨和莫叔待了兩天就離開這裡,總的來說,如非逃難,沒有人願意長期隱居。
長笑也是如此,她不見得愛熱鬧,但是喜歡看各式各樣的人生機勃勃的活著,所以,偶爾戴上一副面具,跟在莫斐嵐身後,出山透透風。
日子很快,一晃,半年過去。
這半年間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金閌國內開始大規模徵兵,據民間傳說,怕是跟風翌間又要起戰火;二是聖上英明,事隔三年之久,終於幫梅天遠大將軍洗清冤情,痛懲因嫉誣陷梅大將軍通敵的監軍王鑑,並將當時調查不利的左丞張大人和刑部許大人連降兩級,梅家的通緝令解除,同時,聽聞梅家父子尚在人間,聖上重金懸賞尋找兩人,意欲當面還梅家一個公道。
還有一件小事,是莫斐嵐的運用特殊渠道得來的訊息,據說有三股勢力在私下尋找長笑,一股來自風翌,其它兩股皆來自金閌。
長笑聞之,臉都綠了,耐著性子足不出戶一段時間後,又大著膽子出去幾次,想是莫叔的面具做的實在傳神,她和莫斐嵐兩個偶爾到好幾個城鎮轉悠,都沒人注意,見此情景,隨定下心來。
入冬,天氣漸寒,長笑怕冷,懶得不想動彈,相反,莫斐嵐卻往外跑的越來越勤。
有次回來時,眉頭深皺,對她說,“這幾次出去,被人跟蹤了,你收拾下東西,過些天我們動身回清澤。”頓了一會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