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上還放著一支筆和一張紙,紙上畫了一半場景的雛形。
“失火了?”北越挑眉,語氣散漫,袒露著不悅。
易舒的手腕空蕩蕩的,現在哪裡還有其他的心思想別的,聲音難得失去了平穩,有些許的急躁。
“你今天有看到我手腕的紅繩嗎?”
無論她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那根紅繩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北越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皺眉起身。
“北越老師,你這是去哪裡啊?”剛推門進來的胖子詫異的問道,現在都已經十二點了,更何況外邊還人生地不熟的,出去幹什麼?
北越早就換好的衣服,由於算是半個自由職業,所以簡單的穿著一身運動裝,將他慵懶的氣質表露無遺。
“有事。”言簡意賅的回答,兩個字成功的把胖子將要說的話的話生生的堵了回去。
易舒也沒指望他會幫助自己,可真看到北越要出去幫自己找,心臟不可避免的被觸動一下。
……
外邊早就漆黑如墨,夜空只有幾顆星星閃爍著。
易舒緊蹙著眉頭,不死心的拿著手電筒一次次的尋找。
北越站在她的身邊,街邊稍暗的燈光打在他側臉上,眉峰皺起一定的弧度。
“算了,要不回去吧。”易舒基本已經不抱著什麼希望了,尤其是這個時間,壓下心底的煩躁。
胖子早就覺出氣氛不對勁,氣喘吁吁的跟在他們後邊,本想湊過去看看,可看到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無限拉長糾纏,放棄了這個想法。
嘖嘖,這麼好的機會,他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
“嗯。”北越的話依舊是少,稍稍的頷首。
易舒心下失落,本以為他會幫自己一起,可再想想北越本身懶散的性格,心下也好受的多了。
人啊,還真是貪心不足。
回到旅館,易舒已經沒有了睡意,坐在書桌前,規規矩矩的像是個小學生,蹙緊眉頭看著面前修改到一半的畫稿。
可心思總是不受控制的轉移,畢竟那個紅繩對於她來說,意義不同。
虛掩的門被稍稍推開,胖子探進腦袋去,“你們……今晚沒事吧?”
易舒抬眼,略煩躁的把手裡的筆推到一側,“我手上的紅繩沒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外邊了,明早上再找吧。”
胖子瞭然的點點頭,並且投過一個會意且曖昧的笑容,“我說剛才北大神幹嘛去了,原來是給你找東西啊。”
找東西?
他剛才不就是同自己一起回來了麼?
“你說的是什麼?”易舒明顯疑惑的視線落在胖子身上。
胖子還以為自己參透了什麼,嘿嘿的傻笑了幾下,“這事我保證不會跟別人說的。”頓了頓,用手指了指外邊,“剛才北大神還出去了呢,可不就是為了你改掉懶癌,去找什麼東西了。”
還沒等胖子說完,易舒著急的抓起身邊的衣服跑出去。
“北越大神?”易舒把手合成喇叭的形狀,咳了幾聲提高嗓門。
前邊烏漆墨黑的,周邊還有彼此起伏的窸窣聲,易舒脊樑升起一股寒意,總覺得背後有隻眼睛在看自己。
越是害怕,越是覺得詭異,易舒渾身的神經都緊緊地繃起來。
一觸即發……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隻冰冷沒有溫度的手,易舒緊繃的神經徹底的斷了,下意識的用胳膊肘子防衛打過去。
風掣雷霆間,只聽到沉悶的嗯哼聲。
很熟悉的嗓音……
“北越大神?!”
藉著微弱的燈光,易舒的臉色從方才的防備到現在的吃驚。面前的男人已經是臉色微微變化的捂著左臉,薄唇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