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變得如此虔誠,不禁啞然,“你剛才還神啊,主啊的一大堆,怎麼這麼一會兒又拜長生天了,而且只拜長生天?”
“因為只有長生天才是這裡一切一切的主宰,那些神在別的地方好使,在這裡可不如長生天管用。”韓江笑道。
“你就是一實用主義者,連神靈也被你呼來換去,想找哪個神就找哪個神!”唐風又吃了一大塊沙蜥肉,這會兒恢復了不少體力。
“神是人創造出來用的。這裡是長生天的地盤,我們就得拜長生天!”韓江終於露出了他無神論者的本質。
“不!神本來就存在。”梁媛忽然開口了,“這裡的神是長生天,她不僅僅存在於牧民的心中,也存在於這兒的山,這兒的水,這兒的沙漠戈壁中,長生天在冥冥之中主宰著這裡的一切,包括每一個試圖進入這裡的人。”
“你這是萬物有靈……”
“我剛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梁媛打斷唐風的話,緩緩說道,“我們為什麼跟半個世紀前的科考隊和一個世紀前的科茲諾夫探險隊一樣,那麼的接近瀚海宓城,卻又功虧一簣?因為我們的心不夠誠。”
“別扯了,這跟心誠不誠有什麼關係?”韓江不以為然。
“我這一路,特別是我們遭遇黑塵暴,在沙漠裡迷失後,我想到了很多,我覺得這一切都是長生天冥冥之中的安排,為什麼我們會遭遇黑塵暴?為什麼半個世紀前的聯合科考隊也遭遇了黑塵暴?也許科茲諾夫的探險隊也曾經遭遇黑塵暴?還有七百多年前的蒙古大軍,為什麼遲遲不能消滅瀚海宓城那支党項人?”梁媛越說越起勁。
唐風插話道,“你的意思七百多年前的蒙古大軍也是被黑塵暴襲擊,以至於無法靠近瀚海宓城?”
“難道不是嗎?”梁媛反問道。
“這是由於瀚海宓城南邊的魔鬼城是個大風口,地形和環境都容易產生黑塵暴。”唐風解釋道。
“這是客觀的原因,但是西夏時,從九里堡到黑石,再到瀚海宓城是一條交通要道,這條要道甚至直達蒙古高原,難道當時党項人去瀚海宓城也會在胡楊林那裡遭遇黑塵暴?”
梁媛的反問,一下把唐風和韓江都給問住了,“是啊,我們遭遇了黑塵暴,聯合科考隊遭遇了黑塵暴,科茲諾夫的探險隊也很可能遭遇了黑塵暴,還有驍勇善戰的蒙古鐵騎為什麼在瀚海宓城外裹足不前,難道同樣是黑塵暴?!可……可西夏時期,党項人為什麼可以進出瀚海宓城?”唐風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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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沙蜥肉,恢復了體力的梁媛又接著說道:“這一切都是長生天的安排,長生天安排沒藏皇后中途兩次告誡我們,我們沒有聽,當第三次試圖接近瀚海宓城時,黑塵暴就來了,這難道不是長生天的安排嗎?”
唐風張張嘴,想說什麼,梁媛不等他開口,繼續說下去,“還有,我們遭遇黑塵暴後,來到了大白泉,當年科考隊遭遇黑塵暴後,大部分人也來到了大白泉,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又是長生天的安排?可……可科考隊一部分人喝了大白泉有毒的水死了,還有一部分人不敢喝,活活喝死了!”唐風道。
“我沒雖然沒有中毒,也沒有被渴死,但是我們仍然被困在沙漠中,長生天用虛幻的瀚海宓城引誘我們,最後再將我們從半空中重重拋下,讓我們嚐盡失望!”
“可是剛才雄鷹救了我們,這不是長生天的眷顧嗎?”韓江反問。
“是的,在我們精疲力竭,無力再往前走的時候,長生天給我們送來了食物,雖然這食物並不味美,但幫我們解決了生存問題,當我們遭遇危險的時候,長生天又派雄鷹替我們解了圍,曾經拋棄我們的長生天,為什麼又開眷顧我們,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們選擇遠離瀚海宓城之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