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柿子,誰想對方如此難纏,不過也就是多花費點功夫罷了,他比人類的優勢就是不死之身。
看到眼前醜陋的鬼怪不閃不避,譚永立即知道非常不妥,頓時收回了三分力道,一瞬間無數劍氣將魑魅幾乎捅成了螞蜂窩,而軟體隨即而至,直刺其咽喉必救之地。
突然魑魅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手中的鐵叉直接往對方的心臟刺去……
照理來說譚永的軟劍會先到,擊穿對方的喉嚨之後還有時間從容退走,既然是同等級數的高手,對方不可能不知道,那麼這一叉就很有陰謀的味道了,譚永立即想起了那些殺不死的邪獅獸,看來眼前此怪同樣如此。
譚永臉上微微一笑,頗有些挑釁的意味,軟劍隨即脫手而出,正中對方的咽喉要害之處,而他則在劍柄處打了一掌,脫開距離的同時讓對方莫奈他何……
變化永遠比計劃更快,魑魅一叉落空頓時暴怒起來,他對紮在喉部的軟劍不管不顧,直接便向遠端的譚永撲了上去,對方剛才數招定然消耗了非常多的真氣,他痛定思痛之後捨棄了取巧,直接選擇硬碰硬,在這點上讓譚永有些措手不及。
失去了武器,譚永根本沒法使出劍法,只能邊退邊不停的向前拍掌,力圖能拖延對方片刻,這樣自己便能接續上勁氣閃身躲開,誰知對方只是護住了右胸的位置,身體如銅牆鐵壁炮破開掌印,眼看就要撞進譚永的懷中。
如果坐實了這一擊,即使鐵叉沒有貫胸而入,光衝擊力就能把譚永的骨頭震碎,關鍵時刻突然魑魅的斜後方刀光一閃,這廝如遭電擊,竟在半空中頓了一頓,這給了譚永寶貴的時間,堪堪側身避過這必殺的一擊。
等譚永從地上爬起,發現眼前的惡魔慣性的前衝了數十步後身體突然變為兩截,而其右胸處一道紫光閃耀了片刻後突然碎裂開來,這時那名偷襲者彎刀剛剛進鞘,‘鏘’的一聲落幕,直接把魑魅的身體震碎。
對方一出場就把風頭都奪了過去,還拿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在這一點上讓譚永很不舒服,不過畢竟人家救了他一命,譚永還是抱拳道:“兄臺高招,譚某多謝!”
感謝之語如此生硬,阮康如何聽不出來,不過他也不打算跟這些神州人士多廢話,剛才解追自己的那個惡鬼頗花了些功夫,如今他真氣不足,當然要使些手段,如今兩鬼已除,而燕青那廝武功已經到了如斯地步,實非自己能夠力敵,還是走為上策。
想到此處,阮康平淡的點了下頭,便向南方而去,神州如今滿目瘡痍,他也沒必要去重建什麼元一教了,相信以師父的智慧能知道些什麼,出來了數年,他的刀法突飛猛進,距離羅成大概也不遠了,但此刻聽到羅成已經只剩下半條人命,他根本沒有興趣,而妖魔作亂對他來說並無好處,還是要先把妖魔擊退,他們元一教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譚永根本不知對方在動著什麼念頭,此人藏頭露尾,又不願吐露姓名,想來跟他一樣是獨來獨往之士,這樣的話他反而產生了一絲好感,既然對方要走,他也不便強留,只是三路人馬段老那路最為兇險,到底救是不救他一時間還拿不定主意。
正在猶豫之間,阮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遠處突然傳來連續的爆炸巨響,頓時有些地動山搖的感覺,想來連褚兄已經得手,他立即打定主意前去接應,而段老那邊只能讓他老人家自求多福了。
段昊如今已經到了生死邊緣,逃出了五里地之後他終於被燕青等人追及,光燕青一人他就已經力不從心,何況還有一個楊雪嬈從旁協助,而玄月則不知隱在哪個暗處,隨手撿到的木棍已經被砍成了兩截,他還捱了對方一掌,此刻邪惡至極的真氣正侵蝕著他的血肉,他光站在那已經有些立足不穩,好在連褚那頭已經得手,他的死也有了價值,只是這麼一來自己必須再拖延一些時間,不然連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