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討厭跪別人,覺得豪無自尊可言,所以也見不得別人跪我。
畫兒笑著幫我穿衣,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裝,走至外院的客廳。大夫也未多問,搭了搭脈,一臉不解的神色,又讓我伸出右手,搭過後瞄了我一眼,拿起藥箱就走。
懷孕卻不想說1
畫兒攔住了他的路,驚問道:“大夫,我家小姐倒底得了什麼病?”
那大夫吱吱唔唔的,一臉難色。
我頹廢地顛坐回凳上,心灰意冷的說道:“大夫,你直說吧,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那大夫聞言說了聲:“是喜脈。”
說完抬腿就往外走,畫兒卻笑得跳了起來。
怪不得大夫不肯說,大概以為說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有身孕,對他不會善罷甘休吧。
聽到這個訊息,我豪無欣喜之色,反而覺得更加的心冷。
如今的身份已夠難堪的,若是生下孩子,孩子該認誰做阿瑪?
“畫兒,這件事誰也不許告訴,聽見沒有。”我一改平時的隨和,嚴肅地說道。
畫兒不解地收起笑容,應聲道:“是,小姐還是回房歇著吧!”
外面斜風細雨,落花深陷泥地中,不緊感慨萬分,春光漸遠人空老,新仇往恨何時消?
心裡落寞,無來由的悲切起來,竟也能哼出兩句詩來。
吃了點東西后,斜靠在窗前靜望著窗外的景色,如今有點後悔把牆砌得高了,不然還能看看街上的行人。
芬兒在院中朝我喊道:“小姐,四爺來了。”
我朝她道:“就說我身體不適,讓他改日再來。”
芬兒回了話,門被踢得咚咚響,我就不信他能踢斷粗粗的門檔。
“小姐,四爺今兒一定要見您,再不開門他要拿刀來砍了。”
我淡淡地道:“告訴他這是民宅,別忘了他是雍親王。”
芬兒一臉難色,我也不管,轉身回房躺了下來,就許他高興來不高興不來,我就不能高興見不高興不見嗎?
樓梯想起熟悉的急促的腳步,果然是權勢大於天,芬兒還是放他進來了。
“還為昨兒的事生氣?”他斜靠在床上,手支撐著腦袋,在我耳際輕問道。我閉眼假睡,想起與他的往事,心裡卻似打翻的五味瓶。
懷孕卻不想說2
大概自己也覺得對不住我,這位爺被我擋在外面,不生氣,反而把我連帶被子一起抱了個滿懷。輕聲道:“你一定會明白我的苦衷的。”
戴鐸果然給他出了好計策,對皇父要誠孝,適當展露才華。
不露才華,英明之父皇瞧不上;過露所長,同樣會引起皇父疑忌。
對兄弟要友愛:大度包容,和睦相待。
對事對人都要平和忍讓:能和則和,能結則結,能忍則忍,能容則容。
如若他一站出來,先觸怒了皇父,也得罪了兄弟,他是何等聰明,自然看的一清兩楚。
我知道自已無理由怨他,既然愛他就要支援他,又不甘心如此,還是傻乎乎的脫口而出:“若是十三爺不站出來,你就讓我遠嫁蒙古了?”
他扳過我身道:“我胤禛心裡只住著你一個人,山無稜,水無痕,乃敢與爾絕。你對我就只有這點信心?”
我反爾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是啊,我為何不信他?
被他一問,反兒又想通了,我愛他就該信他,何必做無妄的掙扎。
靠著他輕聲道:“我懂了。”
“傻丫頭,我一得空就跑來,還被關在門外,真是傷心啊!”
心裡的最後一根愁絲,都被他的濃情化開了,我信他的情真意切,他也實在不是那種,有時間與許多女人調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