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邪瞪他一眼,伸手想抓住那隻不老實的手,但那大手卻沒有被阻止,繼續向內側探去。
鳳無邪敏感的『嗯』了一聲,覺得自己現在腰也軟,人也沒力氣,已然沒面子至極。
可八太子卻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手段,手沒停,卻已將他吻的昏昏沉沉,身上遮羞的薄被不知何時也全部散落。
鳳無邪只覺得身上一涼,自己已然暴露在淵歧的眼皮底下,只見這人好似野獸,眸中迸射出一股膠纏的灼熱,好似要將他吃了一般。
「不準看!」
鳳無邪還要躲,卻沒那人動作快。
「我不僅要看,還要在此留下本太子的烙印!」
他的聲音緩慢而又溫暖,一邊說著一邊吻上了鳳無邪的的肩頭,一路向下。
「無邪,你是我的。」
鳳無邪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掙扎到最後索性抬起雙臂將身上的人抱了個結實。
「你也是我的!」
淵歧失笑,只覺得自己恨不得將這人融進身體裡。
含了他的唇,滾燙的氣息在二人唇齒間曖|昧的交疊著。
一夜纏綿,一日酣睡,淵歧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力量。
再低頭看向懷中,美人春睡,黑色的髮絲凌亂的糾纏在白皙的身上,紅色的印記隨處可見,讓他禁不住洋洋得意,又有些心疼,臂彎收緊,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鳳無邪不安的抖了一下濃密的睫毛,微紅略帶腫脹的紅唇在夢中發出一絲輕嘆,似有哀愁難以說破。
淵歧手腳並用,將這單薄的身子夾進懷裡,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活了這一千多年,就是為了與他相逢相識相守。
「殿下……」敲門聲自外面傳來。
懷中之人不安的動了動,似乎不想被打擾。
淵歧無奈,輕手輕腳的將他放開,從地上撿了件寬衣披在身上,去開門道:「何事。」
涇河公主與貼身婢女站在門口,紅了臉道:「殿下餓不餓,我備了些飯菜……」
淵歧從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懵了,飛快回頭看一眼,看珠簾之後輕紗帳裡的人仍睡的踏實,連忙走出去,將身後的門關上,看著面前的女子略顯侷促。
「殿下……」
和這八太子相處多日,涇河公主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氣,知道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怕一開口就不會是什麼好話。
連忙在他之前說道:「殿下如果喜歡鳳君,奴家也不會說什麼,日後願待鳳君如至親……」
她放低了姿態倒讓淵歧為難,挖空心思琢磨該怎麼把和離說的不那麼傷人。
「六界男子多三妻四妾不在話下,芊羅也不奢望殿下一生只有我一個,願與鳳君一起侍奉殿下,還望殿下今後不要再三心二意有了別人才好……」
女人說的婉轉,一邊抬起手腕要輕抹眼淚,淵歧看在眼裡只覺得頭疼。
斟酌了半天終還是下定決心道:「我和他說了,今後只會喜歡他一個人,你我必須和離。」
涇河公主似乎早有備而來,聽聞此言跪在淵岐腳下,雙手奉上一柄劍:「既然殿下執意如此,芊羅身為下堂婦已無顏苟活於世,殿下給我一個痛快吧!」
威脅?他淵岐長這麼大,是被嚇大的?
索性冷聲說道:「既然你要佔著一個八太子妃的名頭,那就隨你!但我日後也不會再看你一眼,你好自為之吧!」
他可不想再去追一遍鳳無邪,到時候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容易抱得美人歸。
但於芊羅公主他也有愧疚,自責自己曾經年少無知隨了三哥的意願,以至於結成了這門退也退不掉的親。
涇河公主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