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界大太子眉峰冷冽,憤憤然不再說話,抬腳便走,鳳無邪卻在他身後怒道:「他的精魄,改天本座一定要親自向大太子討來。」
「那我便在天庭恭候魔尊大駕!」
送走了這個不速之客,鳳無邪忙伸手扶住一旁的樹木。
他只覺得腹部在一陣陣絞痛,說不出的難受,剛想直起腰來,那痛又一陣疼似一陣。
「怎麼!」淵歧上前要扶他,卻被他一巴掌開啟。
「怎麼?你怕是把他傷著了,你還好意思問!」
可憐這位神龍戰神思前想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那顆蛋給傷著了,最終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將烏龜蛋捏碎的場面,黃的,白的,流了他一手,而那老烏龜差點沒哭死。
難道他剛剛用力過猛?
「你的蛋,我,捏碎了?」
鳳無邪忍著腹中之痛,清泠泠的看了他一眼將頭扭到一邊去,真是人笨嘴也笨,你的蛋才被捏碎了呢!
他慢慢向宮室方向走去,沒走兩步,那呆傻之人便大步上前,一把將他攔腰抱在懷裡,向內室方向大步走去。
不知為何,被他抱在懷裡,肚子裡的小傢伙安靜了許多,難道是因為血緣的關係嗎……
他是不是在自己父親身邊也有安全感?
鳳無邪微微抬眼看著他堅毅的下巴,輕輕嘆了口氣,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你到底怎麼了……」
肅容既然主動交還精魄,斷然沒有給假的道理,如果這樣,他完全可以不給。
更何況,當日他有所感知,那確實是淵岐的精魄。
那人沒有回他的話,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現今狀況有什麼不妥,將鳳無邪抱回房後便將他放在那張他引以為傲的軟榻上,上面鋪著白狐裘,毛髮細長綿密,舒適柔軟。
鳳無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便看到那人蹲在榻邊,一臉鄭重其事的望著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你如果不想留在魔界,本座亦不強迫你……」
他話音一落,男人的一隻大掌便抬了起來,鄭重其事的撫上他的腹部,一雙漆黑如潭的眸子緊緊盯在上面。
鳳無邪本以為他心智稍微有些開化了,卻不想他卻突然問道:「還疼嗎?」
「嗯……」他剛應了一聲就感覺到綿延內息由那人掌心灌注進他的腹中,那種溫暖,那股力量,讓他沒來由的安心。
待過了半晌,淵歧撤掌,鳳無邪反倒奇怪了:「你的靈力是如何激發出來的?淵何教你的?」
淵歧搖頭,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他,似乎在苦思冥想不得解。
鳳無邪決定放棄與他交流,罷了罷了,也許只是無意中激發出來的吧……
人間江南四月芳菲,在魔界妖界耽擱了許久,世間已是大變模樣。
鳳無邪和淵歧出現在那座桃園的時候蕭羽才將新釀的酒從屋裡搬出來,桃花開滿整個小坡,那漫天飛揚的緋色花瓣落在蕭羽的眉梢眼角。
他靜靜站在那兒望著門口的兩人,只見黑袍之人英偉,白衣之人俊美,往花樹下一站,竟是說不出的絕配。
「二位是……原來的客人?」
蕭羽說著便抱著酒罈向他二人走近,眉眼彎起,笑意加深:「不如進來喝杯水酒?」
鳳無邪道:「我們是來找你的。」
蕭羽似有驚駭,轉而納悶:「我們認識?」
鳳無邪知道他前世早早死去如今又經一世輪迴,把自己早忘到了九霄雲外,繼而向他身後看去:「你夫君不在?」
蕭羽臉色一紅,有些難看:「公子說笑了,在下是男人……」
「哦……」
鳳無邪應了一聲便直直走了進去:「本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