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告狀什麼的,他一個男子怎好管後宅的事情呢。
這隨意的一瞥之後,又馬上認真的看了起來,女兒手裡的這幅卷子畫的景十分簡單,就是自己院子的那個亭子而已,只是這畫風,這畫風是從未見過的啊。
驚訝之於周嵐青直接搶過了女兒手裡的畫卷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畫風甚是奇特,好像這亭子就立在眼前一般,而這用來繪畫的筆也很細膩,不是墨汁,雖然只是黑白色,不知用什麼筆繪製的,簡單的幾筆卻把亭子的結構和風格表現的淋漓精緻。
這幅畫細膩極了,線條鮮明,每一筆都很清楚似得,但是又融入了整個畫裡,還有,陰影,對,亭子的陰影,真是奇特的畫風。
看完這一張發現還有另外一張就趕緊翻了過去,這是,這是一個人的肖像畫,
這人看著眉眼有些熟悉,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笑容慈祥,好像在那裡見過似得,先不說這人是誰,這和上一幅畫風一樣的,刻畫的就像真的一樣,這人物畫只是一個頭像,不過卻把面部的表情畫的極細膩,注重人的面部肌理的表現。
這也太奇特了不是。
周曉芙看出了周瀾青的疑惑道:“父親,這是蘭媽媽,還記得麼?是母親的陪嫁丫鬟。”
周嵐青一下子想了起來,不過他印象裡的蘭媽媽要比這幅畫裡年輕上許多,唉,那個印象還是妻子在世時候的了,現在女兒都快十三歲了,蘭媽媽也老了。
周嵐青結結巴巴的問答:“芙姐兒,這畫,這畫是你畫的麼?”
周曉芙笑道:“是啊,是女兒畫的,只是覺得畫的不好,想父親斧正下。”
周嵐青再次認真的看了一眼女兒,這孩子,要是說上次給自己印章讓自己印象加深了,那麼這次給他的卻是震驚了,他這個女兒是有大才的,雖然看著這幅畫的筆鋒有些稚嫩,但是他知道這種特殊的畫風定會被世人震驚乃至追捧的。
周嵐青這會覺得兩人站的久了,安頓女兒也坐下後才又細細的看起了畫,兩幅畫交換著看,看了很久才抬起頭來認真的問道:“芙姐兒,你是怎麼想到要這麼畫的?”
周曉芙思考了下道:“父親,女兒只是在想,我能不能把一件東西畫的很像很像呢,就和這件東西一樣,所以才畫出了這樣的畫來,父親覺得怎麼樣?”
周嵐青頓時覺得這真是自己的血脈啊,竟然和自己一樣對著書畫有著這樣的執著。
周嵐青找出了厚點的宣紙鋪開來,讓周曉芙當場作畫。
前世的周曉芙只是在初高中學過簡單的素描而已,那時候畫蘋果啊,畫椅子啊,後來畫老師,算起來自己還是有點點天分的,只是比起真的素描大家來說差的太遠。
這兩幅畫也只是一般的素描簡筆而已,但是放在這個時空這也算驚為天人了。
周曉芙拿出了準備好的炭筆,簡單的畫起來書桌上的一個筆筒來。
信手的幾筆就勾勒出了整個筆筒的模樣,勾了幾筆陰影部分,這簡單的幾筆就將筆筒的整體勾勒了出來。
周嵐青在一邊看得極認真,恨不得自己也動手畫上幾筆。
周曉芙見狀笑了笑,這父親痴迷繪畫可真是到了極致,隨手又拿出一隻炭筆交給了周嵐青。
周嵐青見女兒也給自己一隻奇怪的黑漆漆的小棍子後驚訝的看了起來。
周曉芙解釋道:“父親,女兒覺得要是把東西或者人物肖像或者景物畫的極像,毛筆是做不到的,太粗了,也容易渲染。女兒所以就想出了用這種炭筆,這個是木炭燒製出來的,畫出來的線條很細膩。”
周嵐青一邊認真看著這個炭筆,一邊聽著女兒的解釋。
這個女兒給自己的驚喜太多了。
剛準備找來厚宣紙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