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弄錯了,可是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確定。
那人看我的目光,我沒在意。可是這隻耳墜被送了來,我卻有些狐疑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這耳墜怎麼到了他手裡的啊。”我想破頭也記不起來這耳墜究竟是丟在哪裡的。
而且我和那個齊伯軒,去了塗家莊那一回,只算見過一次面——同陌生人沒有分別。
連巫真和我一起長大,對我瞭解至深的人都會猜疑。那其他人呢?
文飛他是怎麼想的?
當著人,我們只能互相看對方一眼——時間還不能太長,他們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我們連一個私下說話的機會也沒有。
我心裡有些失落,可是明天……明天我們就能碰面。文飛和閔道收下了那張請柬,他們明天也會去論劍會。
巫真在我跟前磨蹭了半天,小聲說:“今天的事兒……你別告訴義父,好不好?”
“什麼事?”我明知故問。
巫真瞪我一眼,可惜心裡虛,沒底氣。
“就是玩牌的事兒……”
原來她還知道害怕,這事兒要讓父親知道,一頓訓誡肯定少不了,說不定還有別的懲罰。
“咦?你還知道顧忌啊?我還以為你眼中光看見那堆黃燦燦的銅錢了呢。”
巫真拍了我一下:“你別說笑,我是說真的……我可不是為了錢,我就是不服她那副樣子。”她琢磨著:“就算她記牌記得好,那她今天的運氣也挺旺啊,能贏這麼多把。我要是沒換牌,還真贏不了她。”。。。
第三十九章 紅線 一
第三十九章紅線一
“好了,不多說了,咱們今天早些歇著吧。養一養精神,明天好去論劍會。”
雷芳笑著捱過來:“今晚咱們一處睡吧……我有好些話想和你說。”
我心裡一動,點頭說:“好,那咱們一處睡。”
權叔忙活了一下午,對這劍會倒比我們上心。
巫真替我把頭拆了梳順,分做兩股束起,吹燈上床。我們一人裹著一床被子,頭靠在一處。
“你說,這些習劍的人,湊在一起會做什麼?比武麼?”
“嗯,有人切磋,也前輩高人講劍道吧?”我小聲說:“肯定刀光劍影的。”
“義父不是常說,同行是冤家麼?又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她推推我:“上次義父不是說麼?有好幾門厲害的劍法最後失傳了,要麼就是因為兒子不爭氣資質不行,要麼就是師傅藏私不肯盡數點撥傳授給徒弟。人人都這麼著,把技藝看得比天還大,寧死不肯傳外人,怪不得練劍的一代不如一代呢。”
我忍著笑:“你又知道人家一代不如一代了?”
“本來嘛,”巫真小聲說:“若是一代更比一代強,那怎麼劍仙幾百年來就出了那麼一個於白屏?”
“唔,那照這樣說,我們幻術也一樣啊,幻仙師不也只有甄慧一個麼?”
巫真想了一想:“咱們那和他們不一樣,咱們這個主要看悟性啊。”
“人家練劍的也要看天資啊。劍仙那種資質,估計也就是幾百年才能有一個吧?”
巫真無言可辯,嘻嘻笑了一聲。
我總覺得她真正想和我說的並不是上頭那些話。
果然過了一會兒,她輕聲問:“巫寧,你睡著了嗎?”
“沒有。”
“我……”她遲疑了一下,終於說出口來:“我和商靖又見過一面……”
“商靖?”
“你知道的……就是,他嘛……”
是的,我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還親耳聽到了呢。
我這會兒顧不上怪她,反而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