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小兄弟,把東西放茶几上就行了。”
看到聶天寶伸手要去接那綢布,趙掌櫃的連忙咳嗽了一聲,這“碰瓷”一詞就是由古玩行傳出去的,他是怕這小子手一鬆將東西摔壞,回頭再找古玩店的麻煩。
秦風裝著沒聽懂趙掌櫃的話,隨手將東西放在了茶几上,聶天寶和趙掌櫃連忙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那包了好幾層的綢布層層掀開。
“這……這是什麼品級的翡翠?”
當那一對耳釘出現在聶天寶和趙掌櫃面前時,兩人頓時驚呆了,那近乎透明的種水,深邃而又濃豔的綠意,無不彰顯著一種大氣和華貴。
“莫……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綠?”
聶天寶和趙掌櫃對視了一眼,但二人誰都沒將這句話給說出來,秦風剛才的話真沒冤枉他們,要說這兩人還真的是一對奸商。
秦風撇了撇嘴,擺出一副敗家子的模樣,不屑的說道:“鬼知道是什麼品級,老爺子拿著當個寶,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有個屁用啊?”
“馬兄弟,抽菸不?”
聶天寶給趙掌櫃使了個眼色,然後拿出一包紅塔山來,說道:“馬兄弟,這東西是你家傳的吧?你要是給賣了,不怕你們家大人打你嗎?我看,你還是送回去好了……”
第一眼看到這對翡翠耳釘的時候,聶天寶就動心了,眼下只不過是想套秦風的話而已,如果秦風家裡背景真的很深厚,他也不敢吃下這物件。
接過聶天寶遞來的香菸,秦風的脖子擰了起來,昂頭道:“誰敢打我?老馬家就我一個獨苗,敢碰我一手指頭,我就讓他們絕後,別說這破玩意了,我就是把家裡的宅子燒了,他們又能怎麼著……”
似乎被聶天寶的話給刺激了,秦風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一股腦的將事情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敢情是清朝的遺老遺少,還是什麼黃帶子,現在應該家裡還有人在做官,要不然不會如此囂張的。”
半晌之後,聶天寶從秦風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叫做“馬子邊”。
按照“馬子邊”的說法,他原本是清皇室成員姓愛新覺羅的,不過從嘉靖年“敏學事件”之後,他的祖宗犯事被髮配盛京,有一支就改姓了漢姓的馬。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嘉靖死了幾十年後,“馬子邊”的祖上後來走通了慈禧的關係,又回到了京城,而且還混的風生水起,解放之後也沒受到多大牽連,其大伯現在就是某部委的高官。
至於秦風所拿出的這對耳釘,就是當年慈禧太后一套首飾中的一對,是“馬子邊”爺爺最珍愛的藏品之一。
而“馬子邊”之所以出現在石市,則是跟著他的一個狐朋狗友來玩的,順手將他爺爺的珍藏給偷了出來,因為這玩意在京城不太好出手,很多人都知道其來歷。
“馬兄弟,這東西可是挺值錢的,你爺爺要是知道你給賣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聽到“馬子邊”的話後,聶天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有家有口的,要是買下這耳釘之後對方找上門來,還真是不好解決。
“這東西值多少錢?”
“馬子邊”的眼睛亮了起來,伸手從脖子上拉出了一個通體碧綠的翡翠掛件,開口說道:“老頭子多的是這東西,我賣掉幾個怕什麼?哎,我說,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啊?”
“靠,這……這彌勒佛也是翡翠雕的?能給我看看嗎?”
看到“馬子邊”脖子上的那個掛件後,聶天寶頓時瞪圓了眼睛,這個彌勒佛掛件足有嬰兒巴掌大小,而且品質絕對不在那對耳釘之下。
“馬子邊”有些不情願的將掛件取了下來,說道:“老頭子說是翡翠的,我也不知道,你小心點,別摔壞了,這東西我戴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