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竊練的就是手上的功夫,小偷的手,要遠比普通人柔韌,甚至可以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動作來。
苗六指曾經聽師父說過,如果將手上的功夫練到了極致,就能完美的控制雙手的每一塊肌肉,這樣的人,才能被稱之為神偷。
不過這些終究是傳聞,而且鍛鍊雙手的功夫也早已失傳了,苗六指經過苦練加上出色的天賦,也僅僅能將功夫練到十指,對於手掌卻是無能為力了。
原本苗六指以為這是個傳說,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面前的年輕人,竟然可以做到這一點,一時間,苗六指的大腦似乎都停止了轉動。
“這手法其實也算是你們盜門的,不過恐怕失傳已久了吧?”
秦風的右手沒見有絲毫的動作,但那枚銅錢卻是突兀的消失在他手背上,就連一直死死盯著那枚銅錢的苗六指,也沒看出來銅錢的去向。
“你……你從何處學來的這手法?這……這連我師父都做不到!”
苗六指的聲音有些顫抖了,他的師父來頭很大,在解放前的時候曾經是盜門的門主,只不過師門不幸出了個敗類,苗六指這麼多年以來,從未向外人提過師門的事情。
盜門門主都沒掌握的手段,卻是出現在了秦風身上,苗六指的眼睛幾乎射出了火光,如果不是自個兒七老八十,他恨不得衝進廚房拿把菜刀來逼問秦風。
“你師父?還別說,我雖然聽過你的名字,但還真不知道你師父是誰?”
聽到苗六指的話後,秦風愣了一下,載昰雖然曾經提過苗六指的名字,而且也關注過這個人一段時間,不過對於他的師門卻是所知不多。
“小兄弟。老頭子說的已經不少了,你也沒必要總是藏著掖著吧?”
苗六指發現院子裡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對方好像知道自己的很多事情,但自個兒連這年輕人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這讓苗六指的心裡很不舒服,盤道沒盤出來,反倒是被對方摸了個底兒掉。對於他這樣的老江湖而言,簡直是丟臉之極。
“說了怕是你也不認識。”秦風笑道:“我姓秦,單名一個風字,你可曾認識我?”
“姓秦?盜門中沒有姓這個的……”
苗六指想了好大會,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技藝不是祖傳的,而是師傳,不知道你師父姓什麼,叫什麼?”
“我師父姓夏,叫夏一。至於江湖上叫什麼,我都不知道,你能認識嗎?”
秦風翻了個白眼,載昰雖然給秦風講了許多當年的江湖見聞,但卻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秦風除了知道他出身清廷皇室和有個叫夏一的名號外,對師父的實在知道的並不多。
“夏……夏一?沒聽說過這名字……”苦思冥想了半天,苗六指也沒想到早年有誰用過這個綽號。
“師父。我們回來了!”
正當苗六指還在腦中思索夏一這個人名的時候,四合院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於鴻鵠一行幾人拎著酒菜走進了院子。
“嗯?師父,就是他嗎?”
看到秦風和苗六指對坐在石桌前,於鴻鵠等人的臉上都現出了不善的神色,性子有些衝動的三兒更是往前走了幾步,指著秦風的鼻子說道:“小子,今兒下午的事情是你做的?”
其實在三兒等人心裡。壓根就沒認為是秦風從他們身上偷走的錢包,能悄無聲息將他們幾個扒光的人,最少也應該是個五六十歲的經年老賊。
所以他們都以為,此刻出現的秦風是那老賊的弟子晚輩,三兒等人的這番作為。卻是想恐嚇秦風一番,讓他將下午順走的錢包還回來。
“混蛋!”
聽到三兒的話後,苗六指忽然重重的拍了下石桌,大聲罵道:“把酒菜都留下,你們全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