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等人下了飛機就已經是下午了,這先喝茶再喝酒,也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出了酒店後,天色已經全都黑了。
一月的南方雖然比早已大雪紛飛的京城和豫省暖和的多,但氣溫也在十多度,吹在身上的風帶著一股子涼意。
被涼風一吹。黎永乾頓時清醒了幾分,只感覺胸腹間一陣噁心。忍不住推開二人,靠著牆根嘔吐了起來。
“秦風,老黎是南方人,不怎麼會喝酒,他今兒可是喝了不少……”
不管怎麼說,黎永乾也是黃炳餘的朋友。在秦風二人面前出了醜,黃炳餘還是要說幾句場面話的。
“沒事,黎老闆倒是個性情中人。”秦風笑著擺了擺手,眼睛忽然撇過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兩個人,笑容頓時斂去了。
那兩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隻手放在懷裡,步伐十分的快,而且眼神飄忽不定,徑直衝著還在牆根嘔吐的黎永乾就走了過去。
“搶劫?”
秦風眼神一凝,腦子裡剛剛冒出這個念頭,兩個年輕人中的一人,就已經抓住了黎永乾肩膀上的包,另外一人則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砍刀,對準了秦風等人。
“小子,別不識趣……”
拿著砍刀的人惡狠狠的衝著秦風等人喊道,與此同時,他的同夥也將黎永乾拉倒在地,取下了那個單肩揹包。
“學人搶劫,也專業點啊?”
看著搶包的人就要從自己身邊跑過,秦風忽然伸出了右腳,絆在了前路上,只聽噗通一聲,拿著包的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搶劫,搶劫啊!”
在那人跌倒的同時,黎永乾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在寂靜的馬路上顯得格外的刺耳,他們剛剛出來的飯店裡,頓時湧出了七八個人。
“媽的,算你們運氣好!”
拿著刀的年輕人看到飯店裡出來了人,心中也有些膽怯,拉起摔倒在地的同夥,連包都沒顧得上撿就跑進了一個巷子裡。
“黎老弟,你沒事吧?”
黃炳餘著實被剛才的情形嚇了一跳,直到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後,這才鬆了一口大氣,將地上的黎永乾扶了起來。
“沒……沒事,額頭上摔了下。”
連驚帶嚇的,黎永乾的酒意倒是全都醒了,摸了摸額頭上起的大包,黎永乾是欲哭無淚,他這段時間算是夠倒黴了,沒成想出門還能被人搶劫?
“黎老闆,怎麼回事,沒丟什麼東西吧?”飯店老闆顯然是認識黎永乾的,帶著七八個人跑了過來,有兩人還是手拿菜刀的廚子。
“沒事,多謝了蔡老闆了,就是摔了一跤……”
在黃炳餘的攙扶下,黎永乾站了起來,雖然走路還有些搖晃,不過那卻是酒勁還沒退去,手腳還不大聽使喚。
“沒事就好,那我們回去了。”見到黎永乾真沒什麼問題,飯店老闆帶著人走了回去。
“都說南方的治安亂,今兒算是見識了啊。”
朱凱從地上將黃炳餘的包拿了過來,說道:“這大馬路上就趕持刀搶劫,那些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一點都不管不問?”
“小兄弟,警察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
黎永乾接過了包,苦笑道:“那兩人肯定是做傳銷的,恐怕被人騙的連回家路費都沒了,這段時間出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原來,在九八年的時候,揭陽湧進來十多萬從事一種搖擺機傳銷的人員,說是幹了這一行,就能發財致富,騙了不少人掏錢購買機器。
不過金字塔式的傳銷機構,能賺錢的也就那麼少數的一些人,到了最後,這十多萬人都被騙的血本無歸,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自古從事造反這行當的人,大多都是些填不飽肚子的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