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四兒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咬牙說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幹的,我要扒他的皮拆他的骨……”
現在跟在於鴻鵠身邊的。一共就只有四個人了,不過這四個人都是於鴻鵠從小收養的孤兒,和其感情深如父子,對下手敲悶棍的人,四兒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齒。
“四兒,回頭好好看著。傷你師父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看著前面那漆黑的道路,苗六指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拄著柺杖緩緩的又往前走去。
“祖爺,您……您說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明白啊?”聽著苗六指沒頭沒尾的話。四兒一時有些糊塗了,看到苗六指走遠,連忙跟了上去。
這段貫穿整個拆遷小區的道路,大概有兩三百米長,苗六指走的雖然很慢,但兩三分鐘後,還是來到了距離醫院四五十米的地方。
“嗯?老鼠怎麼回事?怎麼沒出來打斷他的腿?”看到苗六指安安穩穩的走過了老鼠埋伏的地方,躲藏在斷壁後門的史慶虎,不由皺起了眉頭。
“媽的,見到是兩個人,就不敢下手了嗎?”
史慶虎眼中射出一道兇光,他知道老鼠為人膽子極小,要不是為人機靈又善於打探訊息,史慶虎早就將他從組織裡給踢出去了。
眼看著苗六指二人就要走到斷壁處,史慶虎也不指望老鼠了,拍了一下山雞的肩膀,說道:“山雞,從那邊過去,和猴子一起堵在他們後面,等我叫你的時候再出來……”
吩咐了山雞之後,史慶虎直起身子,直接從斷壁處走了出來,穩穩的站在了道路的中間,看著面前不遠處那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史慶虎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目光。
見到前面忽然出現了個人,四兒被嚇了一大跳,開口喝道:“你是誰,擋在前面幹什麼?”
“我是誰?呵呵……”史慶虎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小夥子,你不認識我,六爺可是認識我啊。”
苗六指在那個監獄裡呆了幾十年,真的是把牢底給坐穿了,有些獄警二十來歲參加工作,一直到退休的時候,苗六指還沒有出獄。
所以不單是監獄裡的犯人們尊稱苗六指為六爺,甚至有些獄警也是這麼稱呼他的,因為很多人都知道,苗六指是被國黨關進來的,幾次平反出獄的機會,都是他自己放棄掉的。
“六爺,多少年沒聽過這稱呼了啊……”
聽到史慶虎的聲音,苗六指面色不變,臉上甚至連一絲驚訝的神情都沒有,看著史慶虎,淡淡的說道:“史老虎,咱們有小二十年沒見了吧?你的相貌倒是一點都沒變……”
“我當然沒變,六爺,拜您所賜,我這疤痕都還在呢。”
史慶虎抬手將頭髮往上捋了一下,在他額頭處,露出了一個傷疤,這是當年他被苗六指抓著頭髮將腦袋砸在地上留下來的。
“六爺,您老可變化很大啊。”放下了手,史慶虎說道:“您老走路都用上柺杖了?看這頭髮白的。恐怕沒幾天好活了吧?”
“老頭子我命硬,閻王爺怎麼都不肯收,咱倆說不定誰先去見他呢。”
苗六指笑了笑,說道:“史老虎,當年打你的人是我,讓你跪地求饒的人。也是我,你衝著鴻鵠去,也忒沒出息了吧?”
“我沒出息?”
被揭開了當年的傷疤,史慶虎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了,一臉陰沉的說道:“論資歷,論年齡,我哪點不比於鴻鵠強?就他,還和我比?”
“你怎麼不比心性呢?”苗六指搖了搖頭,說道:“你心性殘暴。遇事不忍,活不到四十歲了。”
“你他孃的放屁!”
史慶虎終於按捺不住了,往前搶上了一步,面色猙獰的說道:“老不死的,我今兒到是要看看,咱們兩人到底誰先死?”
史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