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草藥敷在他的傷口上,再細細地用白布條將他的傷口包起來。等做完這些,冬至已是沒了氣力。她也是不想起身了,直接趴在床邊兒,一會兒之後便是睡著了。
這些天兒她一直沒睡過好覺,又在趕路,早便是疲憊不堪,剛才又是那麼一番折騰,早便是撐不住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兒了,冬至起身,摸著沈墨軒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還是在發燒,不過因著她重新上藥包紮了,身子也沒血再流出來了。
冬至起身,將被子拉過來幫沈墨軒蓋好,這才到了院子裡,此刻阿四和妙手蔡還是守在院子裡。
“世子妃,這是世子的藥,你幫著喂他喝了吧?”妙手蔡端著一碗藥走過來,遞到冬至跟前兒。
冬至接過藥,走到院子中間兒的石凳上坐下,將手中的藥也是放到了石桌上。
“說吧,到底怎的回事兒。”冬至瞧著阿四和妙手蔡,淡淡問道。
經過這般長時間的折騰,她心裡的那些個恐懼的情緒早便是被她壓了下來,這個時候她就想問問沈墨軒為何會成如今這般模樣。如果她沒記錯,沈墨軒的身邊兒可是有阿四和阿七兩個高手的,再說沈墨軒自個兒功夫也是極高的,為何會被那些個叛軍給刺殺?就那些叛軍她也是見過的,就是他們其中頂尖兒的也比不上懶懶,更莫說阿四他們了。她就不信,叛軍中能有這多高手,竟是能將沈墨軒傷成這般!再瞧瞧阿四,臉上也是有不少傷口,怕是受傷也不輕的。
阿四一步上前,對冬至道:“世子妃,我們回去之時,在葫蘆口遭到上百個高手的襲擊,我們被圍困在葫蘆口四五日才得以脫身,之後世子便是這般了……”
“你們確信是叛軍所為?”冬至皺了下眉頭,抬眼瞧向阿四,問道。
阿四搖了搖頭,道:“我們並不知曉是何人襲擊我們,不過叛軍裡沒這多高手,這些在我瞧來都是死士,要不也不會這般難纏。”
知曉了大致情況,冬至起身,端著藥碗往前走,走了幾步之後,冬至轉身,瞧著妙手蔡,“阿七如何了?”
妙手蔡一愣,隨即應道:“他還下不了床,不過喝了我的藥,並無大礙了。”
冬至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們也好好兒照顧照顧他吧。”
說完,冬至進了屋子。
以往即便是沈墨軒昏迷了,這屋子的門和窗戶也都是開啟的,這回卻全都從裡頭封死了,她便是猜測是因著阿七不在屋子裡守著。阿七一向是與沈墨軒寸步不離的,如今不在他身邊兒了,她猜想他是出事兒了,這才又這麼一問。如今聽說他沒事兒了,她也就安心了。
按著以往的法子幫著沈墨軒餵了藥,拿了帕子將沈墨軒嘴角的藥汁擦乾淨了,冬至起身去將屋子裡頭的窗戶關上,只開了門。
門外頭有阿四守著,開門不要緊,可窗戶開著總是有危險的,這個時候的沈墨軒可是不能再受到一點兒衝擊了。
做完這些,冬至再次回到床邊兒,趴著休息了。
沈墨軒如今這般,只有她能靠近照顧他,她必須休養好了,這樣才能撐到他好起來。自個兒不能病倒了,一定不能!
許是太累了,冬至這一睡,再次醒來時已是半夜了。
屋子裡除了門外射進來的月光外,便是再沒光亮了。
冬至起身,將屋子裡的蠟燭點著,再倒了杯茶水,餵了沈墨軒後,這才除了屋子。
院子外頭一直守著的阿四聽到聲響,連忙站起身往屋子裡頭瞧,見是冬至,他心裡稍稍安心。
“阿四,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幫世子熬些粥。”冬至說完,抬腿便往外頭走,阿四趕緊出聲攔住她,“世子妃,廚房裡一直溫著有粥,我這就去端過來。”
說完,阿四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