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手下一頓,也顧不上喂他吃粥了。這可是自個兒的屋子,若是有別個的內線,那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是都被人掌控著?
“你是不是知曉是哪些人?”冬至追問道。
她眼裡揉不得沙子,知曉這兒有別人的人,她渾身都是不自在。
沈墨軒知曉她的性子,不理會她的追問,直接從她手裡接過碗自個兒吃起粥來。
“咱們的一舉一動不都是在那些人眼中?那你總得告知我哪些人是可信的吧?”冬至妥協了,沈墨軒能將那些人留下來,定是有他的打算,雖說她心裡膈應,可也不再在這事兒上糾纏。既是如今知曉這些事兒了,她自然就得知道誰是人誰是鬼,免得一不小心洩了密了。
沈墨軒將手中的碗遞給冬至,冬至下意識地接過,另一隻手拿出帕子幫著他擦嘴,一套動作做得極為自然。
沈墨軒任由她動作,等她收回手後他才應話道:“那些丫鬟,你防備著些便成了。留下她們有用處,該讓她們知曉的便要讓她們知曉,不該讓她們知曉的,她們也無法知曉。”
原來是那群丫鬟,那就無傷大雅了。原本那些丫鬟也不過是端茶倒水,她也談不上信不信任。
“沈墨軒,皇上如今還在猶豫,不敢將這事兒交給我哥和三郎,咱們是不是推他一把?這麼下去也不是法子。”冬至盯著沈墨軒,開口問道。
沈墨軒瞧著冬至的雙眼,見她眼中寒光四射,知曉她又是沒安好心,“你想如何?”
冬至冷笑一聲,起身走到桌子前,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隨即倒了杯茶水,慢慢兒走到沈墨軒跟前兒,將手中的茶水遞給沈墨軒。
這半響沒說話,沈墨軒便是知曉冬至這事兒不小了。
她沒開口,沈墨軒也由著她,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喝了口茶水。
冬至等他喝下去之後,這才開口道:“舞夜的死可是古尚書一手造成的,無論如何我不會輕易放過他!以往是沒有機會,這回時機到了,左右也不會有人深究,咱們便是將這事兒推到叛軍身上,到時候誰也沒法子!”
沈墨軒詫異地瞧向冬至,沒想到她竟是會想到這事兒。
“你就想出這個?”沈墨軒問道。
冬至點了點頭,“正巧皇上不是正在猶豫嗎,若是這事兒一出,他還敢繼續拖下去嗎?”
“這事兒不成。”沈墨軒應了聲後,低頭繼續喝著杯中的茶水。
冬至心裡極為掙扎,她可是琢磨了好幾日,覺著這法子可行,能幫舞夜報仇,還能將這事兒攬到他們這邊兒來,為何就不成了?
“難不成有破綻?”冬至想到某種可能,開口問道。
“朝中大臣若是出事兒了,那就是大理寺的事兒了,到時候咱們逃不了,這事兒也徹底與二郎三郎無緣了。”沈墨軒應話道。
冬至默然,她是沒想到這一茬兒的。若是如今這些事兒,皇上不開口,大理寺是不會插手的,可若是朝中大臣,那就不同了。這就是國威,到時候就是皇上有心將這事兒壓下來,也是極為艱難了,這就是規矩。她就是不留下一絲馬腳,將那古老兒殺了,這事兒也是全然輪不到二郎三郎了,這就與他們的計劃背道而馳了。
“咱們就拿他一點兒法子都沒?”冬至不甘心,她可是清楚的記得舞夜死時的慘狀,她說過,無論如何也是會幫舞夜報仇的,這回也是想借著這事兒做些動作,可如今又是隻能放棄了。
沈墨軒瞧著冬至這模樣,揉了揉眼角,“到底年歲小了。”
冬至聽到沈墨軒的話,再想想自個兒的高齡,再次默然了。若是沈墨軒知曉她的實際年歲,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想到這兒,冬至竟是有種莫名的歡喜。
沈墨軒瞧著剛才還心有不甘的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