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回去,千萬莫送漏了!”冬至大手一揮,吩咐自家的夥計。
“小姐,我們不識字啊?”一個夥計皺著眉頭,頗有些為難道。
冬至無奈,只得親自將東西分派給他們,再告知他們該送回哪一家。等她都吩咐完了之後,這才回屋子去瞧她爹。
走到門口,就聽見柳氏的聲音:“要不咱們去請個大夫吧,你這般下去可怎麼了得?”
冬至直接進了屋子,應道:“娘,正巧今兒個子睿哥要來給我針灸,到時候讓他幫爹瞧瞧吧?”
李子睿三日來一回,今兒個正好是第三日,他定是會來。
“你子睿哥不是得下午才能過來?你爹這疼得厲害,還是讓別的大夫先給瞧瞧吧?”柳氏打著商量。
冬至也是覺著她說得有理,出來打發了一個小廝去外頭請大夫,二郎他們也是聞訊趕了過來。
一家子圍在一塊兒,到底給忘了報喜之人。
等外頭鑼鼓喧天,兩個報喜的官差在外頭候著足足一刻鐘之後,那門才被開啟,大郎帶著二郎三郎一塊兒出來。
開啟門,將這些人迎進去,給他們封了紅包後,這才將他們送了出去。
“大夫,我爹怎麼樣了?”二郎問那大夫。
“這腰是扭傷了,我幫著揉揉,最近多休養休養,過陣子就好了,沒啥大事兒,用不著急。”大夫說完,起身站到床邊兒,幫著李小柱揉著腰。
等他揉好了將他送出時,正巧遇上了過來幫冬至施針的李子睿。將大夫送走之後,二郎又是將李子睿帶到了屋子裡,幫著李小柱瞧了一番,得出的結果與之前那大夫相同,他們這才安下心。
“恭喜二郎三郎,你們如今可是家喻戶曉了!”李子睿對著二郎和三郎抱了拳,笑著道。
二郎三郎應了幾句後,李子睿便是幫著冬至施針,因著最近懶懶都不在,所以柳氏跟在一旁照看著。
等冬至再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而李子睿也早便是走了。
忙亂的一日就這般過去了,等天色再亮起來時,二郎和三郎就要去遊街了。
家裡除了李小柱外,其餘的人都是跟著一塊兒去了,到了禮部門口被擋了下來,他們只得在外邊兒等著。
因著三郎體型太小,禮部的狀元服沒備著這個尺碼的,只得拿了一件最小的給他將就著穿著,乍一瞧過去,倒像是小孩兒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一般,這惹來一旁的二郎一陣嘲笑。不過到底是在禮部,他也不敢造次,只得偷偷地對著三郎使眼色,三郎轉頭當沒瞧見。
時辰一到,二郎便是爬上了一匹高頭大馬。因著是頭回騎馬,他坐得不穩,前頭一個小廝幫著他牽著韁繩,他這才安穩地坐著。
小廝牽著馬,往禮部大門出來,再繞著京城的幾條大街轉著,後頭跟著的就是新科進士。大家都坐在馬上,穿著對應的衣衫,帶著大紅花,供大家觀賞。最前頭的三郎是最引人注目的,因著他的衣裳過大,那肩膀處都是往下垮,瞧著倒是頗有幾分孩子氣。
“哎呀,這衣裳也太大了,咋就不用針線收幾針吶?”柳氏瞧見三郎那鬆鬆垮垮的衣裳,好笑極了。
前天晚上這兩孩子都沒說他們的名次,直到昨個兒官差來家裡報喜,他們才知曉這兄弟兩個一個是榜眼一個是狀元。
“二郎衣裳也有些大了,那胸口的花也歪了,也沒個人幫著正正!”馬氏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她瞧著自個兒排在前頭的兩個孫子,挑刺道。
雖是坐在馬上,可下邊兒卻是人拉著韁繩,所以走的速度並不快,一家子跟在最外邊兒,一路與他們一塊兒走著。一路上聽到別個稱讚二郎三郎,他們心裡更是極為歡喜。
“大郎,你領著你媳婦兒,莫讓人衝撞了她!”馬氏在歡喜之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