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中的事情並無半點關係。”
“你可以保證?”葉姿反詰道。
他盯了她一眼,又緩和了神色,道:“自然可以。怎麼郡主連我都不相信了?”
“既然太子這樣說了,在場的人也都聽到,以後若是國師顯露出惡意,太子您可是要承擔舉薦疑犯的罪名呢。”葉姿說著,鬆開了手,將莫淵一推,斥道,“我不想再看到他!”
耶律臻望著桀驁不馴的葉姿,頷首道:“鳳盈,我發現你自從到了雪山後,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脾氣。”
她眼角帶笑,道:“那是因為鳳羽帶我去祭拜了神靈,我丟失的魂魄已經回到了體內。”
此時鳳羽一抬臂,斜坡邊的數名隨從即刻到了他身邊。“殿下,這山谷陰冷,還是不要久留為好。”
“說的也是。只不過世子說在此地治傷,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可以離開?”
鳳羽淡然道:“本還可以再留幾日,既然太子遠道而來,那我現在離開也無不可。”
葉姿神色一動,莫淵忽而側過臉,朝著耶律臻低聲說了些什麼,耶律臻隨即打量四周道:“這裡怎麼沒見給世子治傷之人?還有聽聞呼爾淳副將亦陪你一起離京,他現在又去了何處?”
“哦,他們早間去了深山打獵,也不知要何時才回。”鳳羽說著,向身邊的隨從道,“你們兩人留下,若是郎中迴轉,便替我代為辭謝。”
葉姿不禁道:“鳳羽,你現在離開山谷要去哪裡?”
鳳羽還未回答,耶律臻已道:“那就先去附近營地暫作休息,等適合的時候,再一同返回上京。世子你看怎樣?”
“也好。”鳳羽安然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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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被扶上馬車時,葉姿習慣性地也想跟上。耶律臻卻道:“鳳盈,我替你準備了車駕,你不需要跟世子擠在一處。”
“……他需要我照顧。”她還是抓著車門,跨了上去。耶律臻看著坐在車內的兩人,不由眉間微蹙,轉而上馬去向了前方。
在衛兵的護擁之下,他們很快便啟程出谷。那片刻之前還暗流湧動的石屋四周,不久便恢復了沉寂。
馬車內,藉著車輪聲的掩護,鳳羽低聲道:“他們現在只是檢查了你的手臂,那背後的傷痕,太子必定也會詳查。”
“……他總不會叫我當眾解開衣服吧!”葉姿說罷,撐著下頷倚在一角。鳳羽沉默片刻,道:“以後你不能再與我太過親密,以免引起他們的懷疑。”
她看了看他,無言地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又道:“不知道呼爾淳有沒有將周野老送出邊境……”
“你我拖延了那麼久,應該已經到了。”鳳羽側過臉,眉宇間略帶憂悒。
這一列人馬出了山谷直奔營地,行了一程,耶律臻忽而喚來手下低聲交待。那人應了一聲,隨即揮手示意,帶著一眾人馬重又折返,朝著斷樵谷而去。
與此同時,在斷樵谷深處,呼爾淳正身揹著包裹,一路護送周野老爬過山嶺。蒼茫雲海之下,山嶺綿延不絕,周野老氣喘吁吁地翻過最後一座山頭,再也行走不動。
“老頭兒,下了這山就是新宋境內,快些起來吧!”呼爾淳擦著汗水道。
“我好端端在谷中採藥,你們非要說有人來擒我,騙我走了那麼遠,到底安的什麼心?”周野老眼見四下空寂,並不像先前所說的那樣有什麼北遼人馬要來抓他,不禁懊悔不已。
呼爾淳急道:“鬼才願意騙你,要不是世子下令,我才不會管這等閒事……”他話還沒說完,卻忽然停了下來。周野老皺眉道:“幹什麼?你……”
“別出聲!”呼爾淳迅疾蹲了下來,“你自己聽聽!”
周野老一怔,凜冽山風中,果然隱隱傳來急促的馬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