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另外兩個暖瓶,到食堂打了開水,又麻利地跑到二樓,把會議室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分別把茶杯裡放上茶葉倒上水,鄧志高上來的早,卻沒在會議室,估計到那個領導屋裡去了。
翟順傑下完通知,也“蹬蹬蹬”跑上二樓,“小文,曲書記和宋部長都不接電話,你下去再催催。”
文光鬥笑著說,“好,暖瓶裡的水不多了,你再去打點吧。”說完,他就跑回辦公室。
剛走到辦公室,武裝部宋部長也走了進來,“小文,是不是開兩委會?”
文光鬥笑著說,“您一猜就準,八點二十,小會議室。”
宋部長挺挺肚子,“放假回來必然開會,這是慣例。”
宋部長按時到了,分管工業的曲曉鋒書記的電話卻仍是打不通。文光鬥試著打了幾遍,仍是不通。無奈之下,他只得走出辦公室,心想先跟翟順傑說說,讓領導心裡有數。
二樓的樓梯剛走了一半,文光鬥就聽到翟順傑的聲音,“他才來幾天,就支使我去打水?”聲音不高,象是在走廊裡跟誰發牢騷。
果然,鄧志高說道,“小文,不會吧?是不是……呵呵。”他沒有明確表態。
文光鬥心裡一涼,剛才他是好心好意告訴翟順傑暖壺裡沒有水了,怕開起會來他不知道,誰知他竟然這樣說,要麼就是此人心胸太狹隘,要麼就是他有意為之,但無論怎樣,此人不得不防。
譚俊傑從張德亭辦公室走出來,“小翟,都通知到了嗎?”
翟順傑說道,“其它兩委成員我都通知了,曲書記和宋部長小文在打電話通知。”他不聲不響地把責任分開了。
文光鬥趕緊走上二樓,“主任,宋部長已經知道了,曲書記電話一直打不通。”
“曲書記請假了,你不用打了。”譚俊傑笑著說,“我們都在上面,你先回辦公室聽電話吧。”
文光鬥看看他們,走回辦公室。“有心就有口,存什麼樣的心嘴裡就能說出什麼話來,心好話善,心歪話惡,看來翟順傑這人不止心胸狹窄這麼簡單,程英傑在機關工作多年,這些事看得很清楚。”
“自己該怎麼辦呢?”文光鬥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沉思,還沒容他想明白,電話就不斷響起來,辦公室裡也是人來人往,週一的辦公室是一週最忙的時候。
季允祥是個幹實事的人,一是一,二是二,從不講虛話套話,班子成員受他影響,有事說事,有問題彙報問題,也都不拖泥帶水,早上的兩委會開得很快,譚俊傑最先走回辦公室。
他都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前了,想想文光鬥一人在辦公室裡,又折了回來,“小文,十一過得怎麼樣?”譚俊傑笑著說。
文光鬥剛才也看到了譚俊傑,他心裡也升起一個念頭,“陳貴財人老成精,不會選邊站,鄧志高從剛才在上面的表現看出來,他也只會和稀泥,那麼我把這些情況向譚主任彙報一下怎麼樣?”
“挺好的,主任,您出去旅遊了嗎?”
“幹辦公室這塊活,那也去不了,再說我也不象你們年輕人,你嫂子帶著你侄女到華東五市去了一趟,人太多,回來說感覺什麼沒看到,看的全是人!”說完,兩人都哈哈笑了。
譚俊傑話鋒一轉,“小文來了一個多月了吧?”文光鬥趕忙點頭。
“你這一個月的表現領導和同事都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很優秀,”還沒等文光鬥說話,他又接著說,“你剛進機關,有些事也得注意,比如說話的方式方法,同事之間的交往,我們辦公室同事之間的交往,我說這些,並不是說你做得不好,我有時說起話來自己也不覺著,辦起事來雖然本身並無惡意但讓人不舒服,別人可以這樣說,這樣做,但我們辦公室不行。”
他說得很委婉,文光斗大致聽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