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地頭蛇也給陳楚一些指引,使得其工作的開展容易得多。比如說,陳楚的裝修公司是歐景舟幫忙聯絡的,又比如說,歐景舟向陳楚提供古內羅大街上某些競爭對手的情報。
這天下午,陳楚到店鋪監督店鋪裝修之餘,也到歐景舟的店鋪小坐一會兒。
下午,店鋪的人流漸少,歐景舟也是松閒地坐下和陳楚聊天。
兩人先是聊著貨物從國內運送到達尼亞的週期,然後慢慢地就提到資金週轉這個問題。
“陳老闆,說到資金週轉,不知道你有沒有找到把錢匯回國內的渠道了?”歐景舟突然間出聲道。
“暫時還沒有。”陳楚開玩笑般道:“歐老闆有什麼可以介紹的嗎?”
“說起將資金匯回到國內,主要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正式的渠道,透過本地銀行結算匯回到國內。”歐景舟的雙眼眯成黃豆般大小,神秘地道:“當然,還有一個渠道,就是透過地下錢莊,這條渠道雖然上不了檯面,但是轉帳成本低。陳老闆,我推薦你使用這個方法。”
陳楚不置可否地笑道:“這個問題,等到我們轉賬回國時再說吧。”
“老闆,我們的貨到了,你過來看一下吧。”一位臉容曬得微紅、一頭汗水的員工進來道。
“怎麼了?”歐景舟緊擰著眉頭道:“這一批貨有什麼問題嗎?”
二位店員正在翻動著兩大纖維包的貨入店內。
歐景舟和陳楚兩人一起站起來,開始檢視那一批貨。
蛇皮袋包裝著的大貨包,已經撕開一處小口,歐景舟拿著那起一把剪刀,順著那小口“嘶”聲剪開那個包裝口。
貨包內,一捆捆各色的胸罩散落出來。
“老闆,尺碼好像不太好,我抽查一下,六包貨中有四包都是a杯……”那位剛剛進來的店員,低聲對歐景舟道。
歐景舟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從包裝袋裡掏出一捆捆的貨,越看臉色就越黑,等到足足檢查十捆後,他原本就較黑的臉色變得比黑人還要黑。
“媽的!”歐景舟咒罵一聲,不甘心地解開一捆黑色的貨物,拿出一件胸罩拆開包裝袋用手指比劃一下大小,騰的一下火起,站起來淘出手機就按通一個電話。
“趙老闆是嗎?你跟我說說,這一批貨到底是怎麼回事?六包貨,我叫你只發半包a杯給我,你竟然發了四包過來,在非洲這個鬼地方,你叫我怎麼把a杯賣出去啊?你發大一點的過來會死人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人的?以後你就別指望我再跟你做生意!”歐景舟一手激動地揮動那一抹黑色布料,對著電話狂噴著唾沫。到了最後,激動起來的歐景舟甚至連閩語也用上,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明白就是一陣狂罵。
足足一分鐘後,歐景舟才啪的一下掛掉電話,粗紅著臉重重地喘著氣。
其他店員看到自家暴怒的老闆都是一陣發怵,一位店員倒了一杯水猶豫著不敢上前。陳楚向那位店員擺手示意,那位店員鬆了一口氣後將水遞給陳楚,陳楚再將水遞給歐景舟,笑著安慰道:“歐老闆,不要動那麼大的火氣,也不必為小人置氣。來,先喝一口水。”
歐景舟看著陳楚嘴角扯動一抹笑容,接過水過咕咚地喝了一大口,聲音緩和下來道:“謝謝陳老闆了,國內那班混蛋從來就沒有讓我省過心,就像這家工廠我們都合作過二三次,以前我都會叫人過去驗貨,但這一次我的人沒有空去驗貨,他們就發一批這樣的貨物過來坑我……他們不就是為了坑我二三毛錢嗎?算了,以前我還想著和他們廠家長期合作的……但從現在開始,我絕不會向他們訂哪怕是一分錢的貨。”
無商不奸,歐景舟這一次也算是大意失荊州了。
“宰生不宰熟。”陳楚道:“下一次歐老闆你就小心就行了。